不到理由來反駁陳慶東,便只好說道:“那好吧,我去做安排。”
掛了電話之後,陳慶東臉色陰鬱的坐在那兒沉默了將近一分鐘,然後拿起電話,撥通了張子昆的電話。
另一頭,闞繼軍放下電話之後,臉色也很不好看,衝坐在他辦公室裡的副縣長王青山道:“他不讓開常委會,還是讓我負責先找一找。”
王青山跟闞繼軍的關係非常密切,兩人幾乎無話不談,在這件這麼重要的事情上,闞繼軍更是很需要王青山的意見。
對於這個結果,王青山倒是沒有什麼意外,說道:“我剛才就說了,陳慶東不會這麼就開常委會的。”
闞繼軍問道:“青山,你說何錦江到底是不是逃跑了?”
王青山撇了撇嘴,道:“怎麼說呢,我覺得至少有八成的可能是何錦江提前得到了訊息逃跑了,但也有兩成的可能是何錦江確實有點私事,而且手機也恰好沒電了,或者是他去的那個地方沒有訊號,所以聯絡不上他。所以陳書記不同意現在就開常委會,是很正確的。如果開常委會討論了這件事,何錦江又突然回來了,誰向何錦江解釋?市裡會怎麼想?這個責任誰來負?肯定是陳書記來負啊!所以他肯定是不想揹著個鍋!所以我說你呀,真的是有點急了。”
闞繼軍鬱悶的說道:“你說的這些我也明白,但萬一何錦江真的是畏罪潛逃了,那麼這個責任可是要由整個縣委常委班子來負,板子也會打在我身上,我可冤死了!”
王青山道:“事情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那還能有什麼法子?”
闞繼軍自顧自的點上一根菸,抽了兩口,又突然問道:“青山,你說會不會是陳慶東給何錦江通了信,他故意讓何錦江逃跑的?”
王青山啞然失笑道:“繼軍,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陳書記雖然年輕,但是非常成熟穩重,他怎麼可能會犯這種錯誤呢!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那一旦查出來,可就是一個大罪!你覺得陳書記跟何錦江的交情有這麼深嗎?他會為了何錦江冒這麼大的風險?不可能啊!”
闞繼軍也不禁笑了起來,道:“你說的沒錯,陳慶東雖然年輕,但確實沉穩老練,他不可能為了何錦江而冒這麼大的風險,是我多慮了。”
王青山又道:“繼軍,你也不要再催陳慶東了,你以為陳慶東不著急嗎?如果何錦江真的是畏罪潛逃了,那麼這個責任雖然要由整個縣委領導班子來負,但主要責任人還不是陳慶東?所以啊,我覺得這事他要比你急才對!如果你這麼催他,把他給惹惱了,那對你有什麼好處?陳慶東可是谷傳軍的愛將,而且他在南武縣這半年來開展工作也是風生水起,市委可能因為這件事就把他擼了嗎?就算是退一步講,就算是市委把他給擼了,誰能來接任這個縣委書記?繼軍,我說句難聽點的話,你現在還沒有準備好,就算是這個位子空了出來,你上位的可能性也非常小!所以啊,繼軍,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可千萬不要去做啊!”
王青山的這句話算是說到了闞繼軍的心裡,他感到有一些尷尬,同時也也認為王青山說的沒錯,因此便對剛才給陳慶東打的這個電話感到後悔起來,便沉默的抽著煙沒有說話。
王青山像是沒有注意到闞繼軍的情緒,又接著說道:“其實,我還是非常佩服陳慶東的,他這一次包庇何錦江,其實也是為了何錦江手裡握著的那個油菜種植專案,為了咱們縣的發展。他這麼年輕,卻有這麼大的擔當,真的是非常難得啊!如果換做了其他人,我看未必有他這種魄力啊!”
說完這些,王青山看了看沉默著抽菸的闞繼軍,又語重心長的說道:“繼軍,你別嫌我囉嗦,我還是那句話,你最好的選擇還是跟陳慶東好好合作,輔助他幹好工作,拿出來政績,反正你是縣長,只要是政績出來了,陳慶東佔大頭,你肯定也要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