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停頓了一下後,馬上改口,“啊,不過是聽人說過,聽人說過”
夏小喬緩緩的將扇子放下,尬笑的看向鹿景淵,結果對上的果然的某人審視的眼神,她頓時僵了臉,靈動的眸子轉了轉,開始拼命的想著怎麼將這事兒圓回去。
而就在她絞盡腦汁想法子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鹿三郎的聲音,“大堂哥?”
喚完人見夏小喬也在,頓時有些侷促的抓緊了手。
“大,大堂嫂好。”
夏小喬瞬間得到解放,馬上熱情的道,“原來是三郎啊?你怎麼來了?三嬸孃可好點了?我今兒瞧她情緒頗為不好,想來晚上也沒吃什麼吧?正好今天我們燉了一隻老母雞湯,我還專門留了一個雞大腿,待會你回去的時候記得拿上,春耕勞累,三叔父又是主力,可得吃點才能有力氣,而雞湯最是滋補,記得讓三嬸孃多喝一點”
可還沒等她說完,鹿三郎直接就紅了眼眶,站在那兒垂頭不言不語。
夏小喬見此不解的問道,“這是怎麼了?咋還哭了呢?”
鹿景淵也皺起了眉頭,沉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在鹿景淵和夏小喬兩人的追問下,鹿三郎最後不得不開口。
“我爹,我爹怕又要”
說著說著就哽咽了,待將整件事兒聽完之後,夏小喬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臉無奈的看著鹿景淵聳了下肩膀。
這真是?
她都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
鹿家吵成一團,她倒是挺高興的,可沒想到會波及到三房。
服徭役?
記憶裡對這個服徭役這事兒還挺恐懼的,似乎還挺危險。
具體的她就不清楚了。
是夜,明月當空。
夏小喬躺在草蓆上,跟她穿來那天趟的位置差不多,此刻抬起頭透過棚頂的窟窿就能看到漫天繁星。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兒,她忍不住轉了個身,看向一米以外的破床上也未入眠的鹿景淵道:“誒,就沒有別的法子嗎?鹿家就算偏心長房,可又不是隻有三叔父一人,四叔父也可以一起去嘛,哪兒就輪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去了?”
“三叔父和三堂弟這一走就一兩個月,鹿家三房連個說的上話的男丁都沒有,還不得被鹿家人欺負死啊?”
從原主的記憶來看,這樣的機率很大。
而且服徭役很危險的,不但沒有工錢,傷了殘了也是沒人管的,到時候萬一出個什麼意外,三房連個頂事兒的人都沒有,到時候怕比他們二房還慘。
“你倒是說話呀?我聽說,好像可以花錢請別人去服徭役,三叔父老實木訥去了肯定吃虧,不若花些銀子”
“別想了,鹿家是不會同意的。”
鹿景淵冷著臉,連聲音都冷的嚇人。
夏小喬抽了抽嘴角,“那就沒別的法子了嗎?”
“睡吧!”
“你這人——”
哼!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不過也是,以鹿家那尿性是絕對不會出銀錢找人的,倘若他們花銀子?
呵,那怕就是個無底洞,到時候三房的日子更不好過。
想來想去都是無解。
夏小喬搖了搖頭,好在他們家有鹿景淵這個秀才在,不用服徭役,隨後又想到了什麼,馬上又問道,“誒,放妻書呢,寫好了嗎?”
原本正想事情的鹿景淵忽然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