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盯著鹿春花,低吼道:“滾出去——”
“大哥?”
鹿春花委屈的直抹眼淚,“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嗚——”
說完捂著臉跑了,可鹿景淵卻咳嗽的越發厲害了。
就見他眉宇間都散發著寒氣,猩紅的眼,狠戾的眼神、黑髮隨意的散落在他的蒼白的臉上,努力的用肘支撐著病弱的身軀的樣子,竟有一種悽美的破碎感。
夏小喬見此心中一軟,趕忙將他扶起:“你別動怒,身子要緊。”
說完趁機給他探了下脈,隨後嘆息道:“你這病就要靠養,且不可動怒,你那妹妹,算了,看開點。雖然你這身體恢復的不算太好,但勝在沒有惡化。”
說完又將溫度剛剛好的茶遞了過去。
“趕緊喝點茶水潤潤喉吧!不管咋說,七郎好在是救回來了,可也不能掉以輕心,耽誤之急,你還是快些把身體養好才是,最起碼有你秀才功名在,一般人也不敢朝孩子們輕易下手。”
看人下菜碟,古今通用。
一個前程似錦的秀才,大家巴結還來不及,誰敢輕易動他身邊的人?
還不是看他殘了,倒下了,不行了,這才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鹿景淵多聰明的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而且也深知這一趟倘若沒有夏小喬,自家七弟怕是凶多吉少了。
想至此,他深吸了一口氣接過茶碗,修長的手指不斷在摩挲著碗底,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這次多謝你。”
語氣十分真摯誠懇。
可此刻的夏小喬目光卻都放在他那一雙修長且骨節清晰的握著茶碗的手上。心中想的卻是,這男人臉長的好看也就罷了,怎麼手也長的這麼好看?
因此在聽到這話後,想也不想的就道了一句。
“謝我啊?嘴上說說有什麼意思?”
“嗯?”
鹿景淵聞言手一頓,緩緩的抬起頭,目光認真的看著她,眼神深邃卻帶著探究,長長的睫毛微微張開,高挺的鼻樑,紅潤的薄唇輕抿,聲音繾綣帶著慵懶之態。
“那你想怎麼樣?”
夏小喬不過隨口一說,可見他這般雙眼刷就亮了。
看著眼前被病魔折磨卻依舊龍章鳳姿、清貴俊朗,美的讓人窒息的臉,又深情的問著你想怎麼樣的時候
她的心跳不爭氣的快了兩分。
“真是的,想怎麼樣?這還用說嗎?”
就這顏值,這聲音,妥妥的引人犯罪呀?
可她也就心裡想一想,當看到某人逐漸變冷的眼神,還有眼尾那顆妖豔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硃砂痣後,夏小喬瞬間清醒了過來。
“咳咳,也,也沒想怎麼樣!”
夏小喬嚥了咽口水,輕咳了一聲,不自在的尬笑了一下。
鹿景淵見她這般言不由衷,眉頭不自覺的舒展開來,眸中泛著光,嘴角微翹的拿起茶碗淺啄了一小口,心情都跟著好了幾分。
沉吟了片刻後,忽然道了一聲:
“好!”
“好?好什麼?”
夏小喬一臉的不明所以,這人說話怎麼沒頭沒尾的?
“你之前說的事我的答應了。”
嗯?
夏小喬聞言頓時驚訝的抬起頭,“你說真的?”
“自然!”
鹿景淵緩緩抬起頭,眸子漆黑眼神平靜,眉宇間更多的是釋懷,眼尾的硃砂痣都染上了幾分溫和之氣。
哪怕夏小喬曾對不起他,可她孤身犯險救回了七郎的命,便夠抵消這一切的了。
可看著夏小喬那一副呆愣的模樣,他眉頭輕皺的道:“你,不願意?”
“沒,願意,當然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