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家人鬧騰成這樣,惹的眾人紛紛看熱鬧。
這家庭倫理劇,可比看龍舟有意思多了。
鹿德貴在曲泉鎮多少也是個名人,畢竟父子倆皆為童生。
如今可謂是丟盡了顏面。
夏小喬幾乎將戲從頭看到尾。
“誒,你這四嬸孃倒是頗有戰鬥力啊!”
夏小喬喝了一口茶,一邊看著斜對角吵鬧不成樣子的鹿家,頗有些幸災樂禍。
活該!
這叫什麼,惡人自有惡人磨。
而鹿景淵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認真的道:“不患寡而患不均,早晚出事。”
“這你也知道?”
夏小喬眯著眼看了過來。
鹿景淵見此回敬般看了她一眼,“你猜?”
夏小喬撇了撇嘴,也不去管隔壁如何,此刻河的另一端早已鑼鼓喧天,號聲齊鳴。
“快看,要開始了。”
隨著一陣急促的鼓聲,很快有一人大聲一喝。
瞬間,一排的龍舟瞬間開拔。
兩岸百姓,一個個激動的加油助威。
“快看,快看,咱們鹿溪村的龍舟排在第三呢,照著樣下去,第一指日可待。”
夏小喬看的津津有味,鹿景淵卻不置可否。
這邊倒是熱鬧非凡,而濟仁堂內卻寂靜如斯。
“什麼聲音?”
正在更衣的陸公爺問完,那位侍衛馬上抱拳回道:“稟公爺,今兒端午,曲泉鎮正在辦塞龍舟。”
“賽龍舟?”
陸公爺有一瞬的呆愣,隨後點了點頭。
“那邊處理的如何了?切莫讓人抓住了尾巴。”
“公爺放心,少主著人收上來的證據,有理有據,我們不過暗中將此事引出罷了,一切走的都是正常渠道,不會留下尾巴,倒是,那位姓魏的學子——”
說完這停頓了下來,抬頭看向自家主子。
“不用留著了。”
陸公爺面色清冷,眼神淡漠抬起手腕整理了一下衣袖。
“是。”
那侍衛抱拳回應,隨後又道,“那少主那邊?”
“派人暗中護著便可,不到生死關頭勿要出面,準備出發吧。”
“是。”
一行人騎著戰馬,剛出曲泉鎮,便見河邊盛景。
陸公爺駐馬觀望,那侍衛又急忙道:“公爺,您當真不去看一眼嗎?聽聞今日少主一家都來看賽龍舟了,少主生的那一對雙生子也在。”
“雙生子嗎?”
陸公爺騎在戰馬上,眺望遠處,透過河岸便可見酒樓二層雅間此刻趴在窗欞看龍舟賽的觀客。
而就在這時,鹿景淵似有所覺。
忽然抬頭看向遠處。
曲水對面山坡之上,一隊人馬停足觀望。
兩相距離雖遠,可視線卻在半空中相會。
遙遙相望,說不出的熟悉之感。
可不等他動作,那位身姿挺拔,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子忽然一揚馬鞭。
“駕——”
馬兒前蹄立起,朝天咴咴一叫,便四蹄並用向前奔去,揚起一地塵土。
而後隨行者數眾,皆打馬而去。
轉眼便消失在天際。
鹿景淵握著茶盞的手越發的緊,目光始終不曾離開那行人離去的路。
“怎麼了?”
正在看龍舟賽起勁的夏小喬這時也發現了他的異樣,“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
鹿景淵收回了視線,淡淡的回了一句,夏小喬也往那邊看了看,卻什麼都沒看到,因此也沒放在心上,反而拉著他鬱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