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譚珉才不管那些,瞬間高興的湊了過來。
“鹿兄當真願意分我二人一份?”
“這有何難?不過,可不一定每人都有份。”
懂了——
譚珉瞬間不管羅文靖了,趕忙給鹿景淵續茶道:“鹿兄,放心,有我譚某人在,就絕沒有哄不好的小娘子。”
“我是誰啊?”
“這要是寫詩作賦,我肯定比不過你,但論這女人心,我還是有點心得的,這些年小爺可不是白混的。”
羅文靖見此不甘示弱,“你可得了吧,你混的都是什麼地方?煙花柳巷,動不動就搞個畫舫聽曲——”
“那怎麼了?雖然那些妓子身份是低賤了點,可好歹都是女人,這喜歡的東西都差不多。”
譚珉馬上道:“鹿兄,這哄女人可得下血本,那好看的首飾,頭面絕不可少,不僅如此,你還得誇她,往死裡頭誇,這一高興了,不就成了嗎?”
鹿景淵聽完,不但沒有采納,反而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去去去,瞎出什麼餿主意?”
羅文靖將人往一邊推了推,然後陰陽怪氣的道:“你當誰都像你譚大公子這般闊綽,揮土如金那?”
譚珉一聽,忽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
“誒呦,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鹿景淵是個窮書生,誰人不知?
“那個,鹿兄,要不我借你點銀子?”
結果等來的是鹿景淵的一記冷冷的眼刀,他瞬間蔫了。
“那個,我送你也行,送你也行,就當買貢院的口糧了。”
可惜鹿景淵根本不搭理他,顯然這個法子行不通的。
譚珉見此抓耳撓腮,隨後又道:“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這人要發揮所長啊,鹿兄你文采雙絕,不若給夏娘子作一首詩如何?又浪漫,又有意境,夏娘子肯定喜歡。”
說完後覺得自己這個法子特別好。
樓子裡那些姑娘不是最喜歡被人給她作詩嗎?
要是有人這般做了,能高興許多天。
結果羅文靖馬上又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我說譚珉,譚明章,你能不能過過你的腦子,這鹿大才子是博古通今,可你也不看看那位夏娘子什麼出身?”
羅文靖說完撇了撇嘴,“就算這詩做的再好,也得人家能看懂吧?”
原本譚珉還有些生氣,結果被這一說,頓時愣住了。
“也是哦——”
可很快就否定道:“不對,夏娘子醫術不凡,定是識字啊,又怎麼會聽不懂?”
“是吧,鹿兄?”
譚珉趕忙又看了過來,可顯然鹿景淵對此不慎滿意。
倆人彼此看了一眼。譚珉洩氣的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鬧哪樣啊?”
“嗨,這你就不懂了吧?”
羅文靖一臉得意的道:“就夏娘子那精國不讓鬚眉的性子,怎會是你這風花雪月的小招數能打發的?我看那這心病還得心藥醫,某人做了錯事,還不如直接負荊請罪來的乾脆些。”
“沒準被夏娘子揍上一頓,出了心中那口惡氣,便好了呢?”
越說他覺得這法子越好,想到鹿景淵被揍的摸樣,他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而鹿景淵見此,又有什麼看不懂的。
“我輩讀書人,切忌不可窮奢極欲,這餅雖幹了些,但好歹也能充飢,我看甚好,不需換了,送客——”
這話一落,譚珉整個人都不好了。
“別啊?”
“鹿兄,不帶你這樣的,你這豈不是過河拆橋?”
“鹿兄,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