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僧怎麼了?我是家貧可我志不貧。”
“呦,你還跟我槓上了,那你說,你有何大志?”
“你別管我有什麼大志,反正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
衛青一臉醉意,可說的話鏗鏘有力。
“你雖然父母雙亡,但譚山長視你為心尖寶,出門有奴僕,花錢如流水,從小長在書院,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條件啊?”
“可你倒好,讀書不上心,整日流連風月場所,你本不是愚人,卻白瞎了這幅腦子和出身,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對得起山長的一片苦心,對得起你們譚家的列祖列宗嗎?”
“你?好你個衛呆子。”
何時有人如此罵過他?
譚珉瞬間急眼了,“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是誰啊你?”
頓時倆人糾纏到了一起,羅文靖和周升趕忙過去拉架。
“誒,輕點,你們幹什麼?”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倆這樣像話嗎?”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是將倆人給拉開了。
而譚珉則也被氣的不輕,咬牙切齒的道:“我,我真有那麼不堪嗎?”
眾人不語。
譚珉更加不好了。
“其實,也沒衛青說的那般嚴重,只是人生短短几十載,這般荒度著實可惜了些。”
最後還是周升開了口,而譚珉聞言看了看他後,又看了一眼羅文靖。
就見羅文靖瞬間跳腳。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我跟你可不一樣,我貪玩是貪玩了些,但我可從來不去逛花樓,會被我爹打死的。”
眾人:
原來你不逛花樓是因為這個呀?
見對方這種眼神,羅文靖馬上急了,“誒,這麼看我作甚?怕老子不正常嗎?再說,人生難得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眾人一臉不恥的表情,瞬間刺激到了他。
“喂,那你們說說,將來想做什麼官啊?”
“我要做清正之官,專治你們這些紈絝子弟。”
衛青第一個發表意見。
而譚珉也不甘示弱,“讓你說了嗎?你就說。行,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想法子去吏部,不給你升職。”
“呵,就你這點才學,要不是有鹿兄給你們補課,別說吊車尾的舉人了,怕是在考個三年依舊不能中。”
“你——”
倆人吵的不可開交。
沒一會兒就升級成了,將來要怎麼做,怎麼才能將對方壓一頭。
“誒,都少說兩句,這功夫不負苦心人,只要求上進,終有達成所願那一日。”
“周兄,你少來,你說你,一天天的做事滴水不漏,不過就比我等大那麼一兩歲罷了,天天以兄長自居,照顧所有人情緒,你不累啊?你別叫周升了,你叫周到算了。”
“哈哈哈,這名字起的好,不過說來,我還真未見周兄發過脾氣呢,你說就你這性子,將來做官你可怎麼辦?”
周升被幾人圍著,一臉無奈的道:“這不勞諸位操心。”
“咦,還不操心,你呀,要是真當了官,就你這老好人的性子,還不被人欺負死。”
“誰說老好人就要被人欺負?哼,將來誰敢欺負周兄,我第一個不饒他。”
“誒呦,瞧把你能的,就你這倔脾氣,怕到了官場還不如周兄混的開呢。”
“你瞧不起我?”
“對,我就瞧不起你。”
倆人又掐上了,羅文靖和周升趕忙在一旁勸。
一時間,那邊倒是頗為熱鬧。
而夏小喬看著幾人醉酒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抬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後,目光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