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敗了也不氣餒,還要再戰,就這樣前半個多時辰,都是咱們兄弟勝,這小子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般,也不喊疼,反正倒下就在起來,直到後來咱們兄弟贏他越來越難了。”
前來回稟的屬下一邊急走一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呵,這悟性、這韌勁、這殺伐果斷的勁,妥妥的當將軍的好苗子啊!!!”
常將軍頓時生起了愛才之心,倘若好好培養,去了這一根筋不懂得變通的毛病,那前途不可限量啊!!!
不過一想到他可能是陸家人,心中就更火熱了。
“住手——”
就在鹿四郎咬著牙要將舉著的人甩出去的時候,忽然一聲爆喝打斷了他,抬頭一看,是一個方臉穿著鎧甲的男人。
這男人的穿著與其他人都不同,而周圍人見此,趕忙抱拳行禮。
“見過將軍。”
鹿四郎見眾人抱拳行禮,復又看了那個方臉穿著鎧甲的男人一眼。
“你就是都司的將軍?”
鹿四郎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是見到人了。
而這邊夏小喬也莫進了災民們臨時的寨子裡。
說是寨子,實際上就是一個小山頭上有那麼幾戶人家,倒像是個小莊子。
不過此刻已經被這群人給霸佔了。
如今有了糧,終於可以吃上一口飽飯。
老遠就能聞到那濃郁的肉香味。
隨即就是那些災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時發出的聲音。
“他孃的,這肉可真他媽香。”
“是啊,香,太香了,俺們已經好幾個月沒聞到肉味了。”
“俺也是,一路上就吃草度日了,老子又不是那吃草的畜生,好在遇到了彪哥,不然,怕就是餓死也吃不上一頓飽飯。”
“說的就是,能吃上這麼一頓飽飯,喝上這一碗酒,就算現在讓俺去死,也值了。”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
“死什麼死?沒出息,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一個瘦高個子,長的鞋拔子臉的男人打了個酒隔,隨後拿著酒碗,將腳踩在凳子上道:“跟著咱們彪哥,將來吃香的喝辣的,銀子,女人,要什麼沒有?”
眾人全都抬頭看向他,隨後就見這男人笑了笑,“怎麼,沒膽子啊?都被逼到這份上了,還瞻前顧後,還是不是男人?”
“要是沒有彪哥,你們現在還在城門口等人家施捨一碗摻著啥例子的湯水呢。”
“是不是還想著朝廷能管你們?呵呵,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知道今天那知府老兒在幹什麼嗎?呵,在他媽的擺壽宴。”
砰——
那瘦高個子將酒碗往桌子上一摔,破口大罵道:“咱們餓的都特麼快死了,他們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倒好,只顧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哪個會管咱們死活?”
“既然命都快沒了,還怕個屁?”
“搶他孃的,那群人都特麼活該,憑什麼咱們挨餓受凍,沒有屋舍可以避雨遮陽?憑什麼咱們有病了卻無人給醫?同樣是人,憑什麼?”
“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咱們不義,這都是他們給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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