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他大跌眼眶的是,鹿景淵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
只用了不到三個時辰的時間,在天亮以前,竟將那些所有參與暴亂的災民,全部勸降,不僅如此,那些人竟還各個對他感恩戴德。
一大早起床的常將軍,差點沒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到。
就見那些災民整整齊齊的站在院外,滿臉喜慶,殷切的看著他。
常將軍:?
哪怕見慣了世面的他也頗為感到驚悚,於是趕忙將鹿景淵招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兒?”
按理說,這些人都是暴徒,回去可是要受牢獄之災的,可怎麼一個個看上去沒有半分愁苦,也沒有昨日那般絕望和決絕,反而一個個喜氣洋洋?
真是見了鬼了。
而鹿景淵見此拱了下手,行禮道:“回將軍話,學生乃是受了羅知府之命,前來安撫災民的,在學生出城之前,羅知府曾言,絕不會讓一個百姓餓死,並願意將自家所有糧食拿出,解百姓之難,同時參加壽宴的所有氏族和鄉紳也都紛紛表態,願意施以援手。”
“百姓們有了活命的希望,如今自然都盼著進城去給羅大人和眾位義士磕頭道謝。”
常將軍一臉不信。
你小子確定不是在忽悠人?
可看著眼前長身而立,面色淡定從容,眼神平靜沉穩的摸樣,確實給人一種信服之力。
可常將軍也不是傻子,能爬到正三品這個級別,哪怕是個武官,那也都是人精。
倘若之前倒也罷了,可能那些人礙於情面會接收一下,可如今這群人是什麼身份?
是暴民好嗎?
這玩意兒誰敢要?
可話說回來,要於不要,跟他都司有又何干系?
那是姓羅的那群人頭疼的問題。
而且,有了這一出,那自己私自出兵便有了由頭。
雖然,他並不懼怕那些人彈劾自己,畢竟上峰自會抱他,可能不惹麻煩,還能把事情辦的漂亮,這才是他想要的。
除此之外,沒準還能撈點好處。
簡直是兩全其美,這個鹿景淵當真不一般,虎父無犬子,跟他爹鎮國公一樣睿智。
哼,比鎮國公府裡頭那個只知道紙上談兵的公子哥強多了。
“好,甚好。”
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之後,常將軍果斷的做出了選擇。
“出發——”
一聲令下,大軍至於兩側,將這些災民護在中間。
既是看壓也是保護。
一大群人就這般浩浩蕩蕩的往陵州府城行去。
知府衙門
“你說什麼?常將軍壓著那些暴民正往陵州府而來?”
羅知府差異的看了過去,那人馬上點頭道:“正是,不過,也說不上是收押,小人看那些暴民並無痛苦之狀,反而各個精神抖擻,滿是喜色。”
這話一落,堂內的眾人都一臉懵逼。
這喜色從何而來?
就沒見過哪個暴民被抓會高興的。
哪怕現在是缺少糧食,進了牢房管飯,可哪怕這樣,也絕無人會願意進牢房的。
畢竟男子還好,女子一旦進入牢房,那可就名聲盡毀。
跟死也不遠了。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之時,羅知府馬上又問道:“可有看到南湖書院的鹿景淵?”
“看到了看到了。”
那下人馬上激動的道:“他騎著高頭大馬,正行於常將軍的身側。”
“他們二人同行?”
羅知府顯然有些詫異,這鹿景淵什麼時候跟那姓常的這般好了?
那姓常的忽然出兵,會不會跟他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