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神志尚不清楚,且心中執念極甚,不可強行——”
“你這什麼意思?”
不可強行,難道只能由著他?
在一問,這女子竟還是成了親的,夫婿就在外間。
老夫人整個人也都不好了。
這叫個什麼事兒?
丟人也就罷了,可自家孫子強拉人家妻子在臥房不出,這傳出去像話嗎?
怎麼跟人夫家交代?
老夫人的頭都大了。
整個人都站立不穩起來,於是這邊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好不容易將人安撫好了,可這事兒可怎麼辦?
他們安國公府可不是那仗勢欺人的人家。
這下可棘手了。
安國公府的男人們,一個個的不知該咋辦好。
可是再難,也得上啊?
為了這倒黴兒子,安國公是操碎了心。
“咳,鹿解元是吧?”
這種事發生在了他們安國公府,讓小輩出面已經不行了,他只能硬著頭皮上。
“見過安國公。”
鹿景淵面無表情,聲音冰冷但還沒有失了風度和禮儀。
“好,是個好後生。”
“不敢,跟令公子比起來,相差甚遠。”
一句話噎的安國公臉紅脖子粗的。
當面被人打臉,安國公還是第一次遇到,可一想到鹿景淵的處境,能沒有失去理智,還如此鎮定已經十分難得了。
想至此,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別站著了,坐吧。”
安國公無奈的坐下後道:“是犬子無狀,還望鹿解元海涵。”
“安國公大度,恐在下不能比之。”
鹿景淵也不坐,就這樣孤身而立,面色冰寒的道:“我等攜善意參加貴府壽宴,可貴府世子卻強闖內院,輕薄於我家娘子,如今又扣在府中不得見,是何道理?”
“在下雖人微言輕,可也是正正經經的舉子出身,擅奪人妻,就算告到聖上殿前,在下也亦無所懼。”
這話的意思很明確,趕緊把人還回來,不然就要去告御狀了。
安國公沒想到,鹿景淵竟如此決絕。
按理說,他們家是理虧,他也做好了讓步的打算。
一個小地方來的舉子罷了,就算頗有才華又如何?
這朝廷上下,有才華的人多了去了,能當官的,能當高官的又有幾人?
能扒上他們安國公府,那是這小子的福氣好嗎?
可這一上來就要人,不給就要去告御狀?
一副商討的餘地都沒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時間,廳堂裡安靜的落針可聞。
安國公端著茶碗,心口鬱氣難消。
從未笑過,有一日竟被一個小輩如此逼迫。
而周九郎見此,趕忙上前道:“鹿兄啊,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待世子醒來定會給你個答覆可好?”
“只是如今世子還在昏迷中,你看,可否——”
鹿景淵冷冷的將衣袖拽了出來,眼神如刀的看著他,“我只問一句,我家娘子何在?”
“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