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可能做出欺師滅祖弒殺恩師的事情,嗚,他一定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
七郎哭的泣不成聲,而夏小喬趕忙把小傢伙抱進懷裡安慰著,隨後看向鹿景淵道:“他師父是誰?在哪兒?”
可鹿景淵此刻卻出了奇的沉默,將契書往袖口一塞,淡淡的道:“這件事,你別管!”
“不管?”
夏小喬頓時冷了臉,看向已經躺在床上的鹿景淵有些氣惱的道:“這事兒我管定了,他們這是什麼行為?他們這是犯法,毆打他人重傷致生命垂危,這是要做牢的,可我絕不允許這種人逍遙法外。”
說完起身就要走,而鹿景淵馬上道:“站住!”
夏小喬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轉過身,“怎麼?”
鹿景淵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過了許久許久才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
夏小喬滿腦子的問號,“什麼意思?”
而一旁的長柏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才道:“當學徒是要籤生死契的。”
“生死契?”
夏小喬轉頭看了過去,而長柏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道:“看啥,生死契就是生死契,我跟師兄都是簽過的,是生是死,都跟師父無關。”
長岐看夏小喬還不是很懂,這才道:“學藝者,十年效力,十年學藝,學成者再報效三年,後得錢財者可留半數,直至出徒為止。”
夏小喬聽完,忍不住無語道,“這哪裡是學徒呀?這不是家奴嗎?”
什麼叫十年效力?
也就是說免費給人幹十年,才能有機會學藝,為啥學藝十年,這要看人家師父心情,想教你便教,不想教你繼續給人當免費的苦勞力。
就算你學成了,那接活賺的錢還得上交一半,至於出徒?
那得人家說了算。
倘若遇到心思惡毒的,就不讓你出徒,這輩子都得為人家當牛做馬。
這條件夠苛刻的了吧?
更要命的還得籤生死契,也就是打死了活該。
夏小喬都不知道該說點啥好了。
這比賣了給人家當下人還要不如。
“這都什麼破規矩?”
夏小喬顯然對此很是不忿,而長柏被嚇的忙退後一步,“你別衝著我吼啊,我師父好著呢,才不這樣——”
那意思是鹿四郎命不好,才遇到這樣心思惡毒的師父?
“你?”
夏小喬都服了,小小年紀嘴怎麼這毒?
而長岐見此臉色大變,趕忙拽了他一把,雙手合拳道:“鹿秀才,夏娘子勿怪,長柏他口無遮攔,我代他給二位賠罪,還望念在他年歲上幼繞他這一回,待回去定稟明家師,定嚴加管教。”
鹿景淵目光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長岐緊張的額頭直冒冷汗。
而夏小喬見此也只能皺著眉頭道:“好了好了,你不必如此,我還能跟他一個孩子計較?”
“夏娘子寬宏。”
說完直接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這是家師給夏娘子的信。”
待夏小喬接過信後,長岐又深施一禮道:“我二人出來已久,恐家師惦記,就不多加打擾了,告辭。”
“也行,家裡事多,改日再來,我給你們做好吃的,回吧,路上主意安全。”
叮囑完後,還讓章老漢將人一直送出村才罷休。
而這一切鹿景淵都看在眼裡,以至於看夏小喬的眼神都有帶著探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