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鬧騰成那樣,夏小喬自然也聽說了。
夜裡
“你做什麼?”
鹿景淵沉著臉,面色緊張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我能幹什麼?你這腿還想不想要了?天天躺在床上血液不迴圈,會壞死的。”
說完又伸出了手,鹿景淵一臉不自在的道:“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行了,你不用跟我客氣,這也是治療的一部分,況且咱倆都和離了,要吃虧也是我吃虧好嗎?”
說完不容拒絕的開始給他揉腿。
夜色撩人,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條絕美的弧線,披散的秀髮隨意的垂在身前,原本被曬的微黑的臉,卻那般精緻秀氣又迷人心神。
鹿景淵不知不覺間目光竟有些迷離。
“看什麼呢?”
正跪在一側揉腿的夏小喬忽然起身掖了掖胸前的衣服,不善的看向某人。
而鹿景淵的耳尖不由自主刷的紅了起來。
可面上不顯,一臉鎮定的道:“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
夏小喬疑狐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漫不經心的一邊揉著腿一邊道:“誒,村西那邊都鬧開了,我看鹿老頭是鐵了心讓三郎去服徭役了。”
“嗯。”
“嗯什麼嗯,咱們不管管嗎?”
“管什麼?做好你自己的事,明日不是說去鎮上嗎?到時拿著我的名帖去牙行碰碰運氣,不過你一個小娘子有些危險,里正爺爺家的大山堂哥是個穩重人,且在鎮上頗有門路,明日讓他帶你一起去。”
“哦——”
夏小喬有些不自在的應承了一句。
畢竟人口買賣,對她來講還真有些不適應。
於是試探的道:“就不能去僱個茶農嗎?”
“僱茶農?那也是要籤身契的,況且咱們靈州城不是產茶聖地,會這手藝的人寥寥無幾,如果你想種茶只能去人市看看,要是碰到了就買回來,賣身契在手也不怕出什麼么蛾子。”
“再有,我好歹有秀才功名,有使喚奴僕之權,你放心去買。”
鹿景淵以為她擔心這個,畢竟普通百姓別說使喚奴僕,納妾也是不行的。
可夏小喬擔心根本不是這個好不好?
然而入鄉隨俗,她也只能儘量去適應。
翌日一早
夏小喬就坐著鹿大山趕的牛車去了鎮上。
同行的還有兩個村裡的嬸孃和家裡的孩子。
一個挎著一籃子雞蛋去售賣,另一個則是賣一些手工製品,比如竹籃啊,籮筐啊這些。
倆人看到夏小喬都十分熱情好奇。
要知道能抓住歹徒,又單槍匹馬進城裡救回七郎的她早已成為村裡的眾人崇拜的女俠客了。
“秀才娘子,你吃了嗎?我這裡有煮好的雞蛋,你要不要嚐嚐?”
“我這兒也有,早晨剛烙好的餅子。”
那倆人熱情的,都快把東西懟到她臉上了,夏小喬趕忙往後退了退,笑著道:“嬸子們客氣了,我已經吃過早飯了,這些你們留著中午吃吧。”
“哦對了,我昨日上山正好採了一下羊奶果,給孩子們當個零嘴吃吧。”
說完從揹簍,實際上是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個用棉布包好的紅色漿果給幾個孩子遞了過去。
這是昨天下午她去山裡打獵採摘的。
這會兒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山上只有這一種果子可以吃。
她本還惦記著山裡那幾頭野豬的。
可惜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她不敢走的太遠,因此在附近只抓到幾條魚,打了一隻大野雞就回了。
鹿景淵需要喝雞湯,總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