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花針。
“啊——”
那人也是身經百戰,可躲過了要害,還是被紮在了臉上,痛的他面板直抽搐。
夏小喬直道可惜,若是瞎了他一隻眼,自己就能多一分勝算。
可眼前,殺了五人,還有五人。
而自己已經傷勢愈重,在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就在夏小喬再一次躲閃,反殺之後,忽然瞧見了串串火光。
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
“頭,著火了——”
“閉嘴,我又不瞎。”
“那怎麼辦?”
其實打到現在,其他幾人也都害怕了,他們只是軍士又不是死士,眼前別看是個小娘子,可是打殺起來那叫一個拼命,更重要的是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搞出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誰知道還會不會有更要命的?
更重要的是眼前房子著了火,顯然是有人點著了,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快村裡的其他人就會醒來,到時候他們可就插翅難飛了。
“頭?”
幾個人嚇的戰戰兢兢的看著他們的領隊,那人同樣緊張害怕,見事不可為,瞬間做了決定。
“撤——”
說完撒腿就跑,夏小喬本來有傷在身,見此瞬間抬起了頭,“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我早晚手刃了他。”
那逃跑的領隊瞬間停下了腳步,緊握著大刀,緩緩的轉過身。
而夏小喬也是強弓之末,卻是強撐著站直了身子,烈烈風中,她一身白衣早已染得血紅,在火光中眼神依舊嗜血帶著瘋狂之色。
那人又緊了緊手柄,像是在做心裡掙扎。
他之所以如此痛快說走,就是想探一探夏小喬的虛實,可見她此刻一副氣勢雲天的模樣,又不敢確定了。
而就在這時,身邊的親信趕忙跑了回來,“頭,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那人一臉焦急,而隨著狗叫聲響起,那群人最終向遠處跑去。
直到在也看不到那些人的身影,夏小喬才虛脫的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月光灑在她滿是血汙的臉上,將她照的越發悽美,然而,再痛再累,她也必須得爬起身,房子著了,她的孩子還在裡面。
而就在她死命支撐著身體站起來之時,一隻潔白且骨節分明的大手,穩穩的扶住了她。
“你怎麼樣?”
宛如陳年美酒般醇厚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夏小喬艱難的抬起頭就對上了鹿景淵那雙深邃緊張且充滿關切的眼神。
他身著一身白色中衣坐在輪椅上,月光下的他,顯得面板越發的瓷白通透,薄唇輕抿毫無血色,就這麼直直的,緊張的看著她。
“怕了?”
夏小喬朱唇輕啟,聲音乾澀又沙啞,“不要怕,賊人已經——”
還沒等說完,她忽然一陣眩暈,險些摔倒。
鹿景淵想也不想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裡,聲音發緊的道:“你怎麼樣?別擔心,我已經把孩子們抱出來了,不過是個破房子,燒了就燒了——”
說到這兒,他實在說不下去了,看著懷中的女子滿身的血汙,還有那正在溢血的傷口,他的手不自覺的顫抖。
“我,我先給你止血——”
可,藥呢?
藥在哪裡?
鹿景淵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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