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過來。
鹿景淵淡淡的將目光掃過他, 隨即又看了看四周, 見沒尋到那個想找之人的身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大郎君?你覺得怎麼樣?可是累了?”
章遠試探的問了一句,隨後又道:“小的已經定好了客棧,並準備了熱水,您先沐浴,待吃過飯食後好好休整一番。”
鹿景淵到沒反對,直接點了點頭。
只是當走到馬車身前,他忽然頓住了腳步,隨即瞬間抬頭,目光直對那臨街的酒樓雅間而去。
夏小喬沒想到這人會忽然這般,可她反映也極快,一個側身便躲了過去。
以她的伸手,鹿景淵自然看不到她。
可哪怕如此,心依舊砰砰砰跳的厲害。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那炙熱的視線久久不散。
“郎君?您在看什麼呢?”
章遠試探的問了一句,同時順著目光也看了過去。
可什麼都沒看到啊!!!
相比於章遠一臉懵逼之態,鹿景淵的眉頭則輕輕皺起,眸中滿是疑惑。
“沒看什麼,走吧。”
這才起身上了馬車。
章遠有些頗為不解,不過,並沒在開口問什麼。
馬車緩緩離去,很快消失在長街的盡頭。
直到看不到身影,夏小喬這才又一次站回了窗前。
“這人沒看到我吧?”
她有些不確定,不過很快又否定了這一想法。
自己什麼伸手?
他一個羸弱的書生,怎麼可能比她的感知更強?
“大娘子?”
“我們真不去看看大郎君嗎?”
牧南霜端著茶遞了過來。
“不去。”
夏小喬接過茶喝了一口,而牧南霜忍不住嘆息,“這是何苦?”
她一個當丫鬟的,確實搞不懂自家主子到底在想什麼。
既然捨不得大郎君,那就去看看怎麼了?
而坐上馬車的鹿景淵,此刻正在閉目養神。
可腦海裡全是夏小喬的身影。
“那個人是她嗎?”
鹿景淵不太確定,主要是他什麼都沒看到,可是他就是很確定,那窗前肯定站過人,不然為何窗子是開的?
還有那一晃而逝的身影。
可若真是她來了,為何不來見自己?
鹿景淵忍不住用拇指輕柔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莫不是因為寺院的事,她生氣了?
隨後想起那個羅家大小姐,他的臉瞬間就黑了。
這個樓知命可真會給他找麻煩。
這事兒他雖未有心瞞著章遠,可他一直在山下也並不知情,莫不是那個靈珊郡主告訴了她什麼?
一想至此,他的頭更疼了。
夜幕降臨,陵州府這一日時分安靜。
明日是八月十二,秋闈第二場,大家都牟足了勁休息,養精蓄銳。
結果——
“我說鹿兄,你這真不夠意思啊。”
“就是,感情你在貢院那是吃香的喝辣的,咱們兄弟卻只能啃那幹餅子,這也忒不地道了?”
譚珉羅文靖二人,此刻正在鹿景淵下榻的客棧抱怨連天。
一想起在貢院裡受的那份罪,就滿是不甘。
“鹿兄,你看,咱們是不是兄弟,是兄弟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呀?”
“是不是?是不是羅兄?”
“對。”
哪怕羅文靖對之前的事耿耿於懷,可面對未來三天的口糧,他還是舍下了臉。
可萬沒想到,某人根本不以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