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張臉道:“鹿家七奶奶,您這心也未免太狠了些,還是說你鹿家七房心都這般狠?還是說這就是你們七房的一貫傳統?身體好的時候,當長工當奴才用,這一旦廢了殘了便直接扔一邊自生自滅?”
“夏氏,你,你休得胡言。”
“我胡言?”
夏小喬冷冷的撇了對方一眼,隨後上前將人扶起冷聲道:“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小心遭報應。”
說完拿出一根銀針對著三房郝氏的額頭就紮了進去。
鹿老婆子本還氣的要命,可當看她拿出銀針毫不猶豫就紮了下去那一刻,頓時閉上了嘴巴,嚇的本能退了好大一步。
“長嫂,我阿孃如何了?”
四丫哭的眼睛腫成個核桃,而夏小喬又紮了幾針後道:“你阿孃無性命之憂,不過她身體虛弱,如今又受了刺激,需得好好將養才行。”
“謝,謝謝長嫂——”
鹿四丫眼淚嘩嘩的掉,而夏小喬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道:“別擔心,有阿嫂在呢。”
說完轉身就去了三房的屋子。
此刻鹿家老三面黑消瘦的躺在榻上,雙眼更是空洞無神。
“三叔父?”
夏小喬喚了一句,可惜對方並未回應,她忍不住轉頭看了眼鹿景淵。
就見此刻的鹿景淵拄著柺杖,站在對方的身前,神色憂傷的嘆了口氣。
“哎——”
“三叔父,侄兒來看您了。”
他這話一落,鹿家老三眼神這才有了點光彩,漸漸的轉過頭,眼中含淚的道:“阿淵那,你來做什麼?莫趟這趟渾水,咳咳,咳咳咳——”
不過說了兩句話,咳嗽聲彷彿要震碎了胸腔一般。
“三叔父,您少說點話,有侄兒在,你跟三房定能無憂。”
鹿家老三眼淚汪汪,顫抖的抓住了鹿景淵的手,眼神帶著祈求道:“好孩子,三叔父信你,不過我這身子不中用了,你答應三叔父,好,咳咳,照拂咳咳咳——”
“三叔父,您少說兩句吧,您的意思我都懂,不過你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
叔侄倆說著話,而鹿景淵安撫好鹿三叔後看了夏小喬一眼。
“拜託你了。”
夏小喬點了點頭,“放心吧。”
說話間探完脈後,便將對方褲腿處撕了個口子。
隨後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鹿三叔病情雖重,但還有救,只是這腿——”
“如何?”
夏小喬皺了下眉頭道,“他腳踝處乃粉碎性骨折,像是被什麼東西反覆碾壓所致,又拖了這些時日,就算治好了,怕將來也只能跛著腳走路了。”
這話一落,鹿景淵的手瞬間攥成了拳頭。
而鹿三郎瞬間痛哭出聲。
“都怪我,都怪我——”
鹿三郎用力的敲打自己的胸口,“要不是我多管閒事,阿爹也不會遭這番罪,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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