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把人送走,鹿家那邊卻炸了鍋。
“誒呦我的親孃呦,你是沒看見大郎那同窗,穿戴跟那貴公子似的,一送就送了一車的禮,不說別的,就那絹布就好幾匹,又輕薄花色又好,這要是給您做一身夏衣,保證涼爽又好看,村裡人還不羨慕死?”
“可惜,誒,你說這夏氏怎麼就這麼沒眼力見呢?得了好東西也不給您老人家送過來,真是一點沒有孝心,感情這兩年是白疼她了。”
四房小周氏眼紅的跟個兔子似的,那一車好東西得賣多少銀子?
這要是不分家,可都是她們的。
而相比於她的急切,鹿老婆子則有些心不在焉,一邊摘著籃子裡的野菜,一邊問著不相干的問題。
“那夏氏真把七郎給找回來了?”
“誒呦,那還有假?村裡好多人都看到了,還是坐著馬車回來的呢。”
說到這兒,四房小周氏撇了撇嘴,把野菜往籃子裡一扔,陰陽怪氣的道:“這夏氏可真是長本事了,這才分出去幾天那?又是打獵又是救人的,嘖嘖,看把她給能的”
結果她這話一落,就聽哐噹一聲。
“她可不是能嗎?她本事可是大著呢”
說話間劉氏母女已經進了門,二話不說跑到鹿老太婆身邊急切的道:“阿孃,你要是在不管管,這夏氏要上天了,你看她把我家二丫頭害成什麼樣了?”
婆媳倆一看鹿春娥都倒吸一口涼氣。
而劉氏紅著眼繼續道:“大夫說,這是被人下毒害的啊,你說二丫好歹是她小姑子,還沒有嫁人,她是多狠的心那?不僅如此,你們猜我今兒在鎮上碰見了誰?”
“是誰?”
四房小周氏果然不負眾望的湊了過來,而劉氏則聲情並茂的把事情講了一個遍,那語氣叫一個急切。
也是,這麼關乎自身利益的事兒,能不急切嗎?
要知道有秀才功名在,他們家可是免一年兩次徭役和賦稅的。
別的她可以不管,可這賦稅可是嚴重關乎這她們長房的生活質量,一年下來可是不少銀子呢。
誰都沒想到會有這一茬,這不,劉氏聽到訊息連病都來不及養,拖著女兒就跑回來報信兒了。
而聽完這話的鹿老太婆瞬間也不淡定了,聲音都拔得老高。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阿孃,這種事兒我能開玩笑嗎?”
劉氏都要急死了,鹿老太婆這下也不淡定了,氣的老臉發青。
“反了,反了天了她”
對於這些,夏小喬並不知曉。
待將鹿景淵那兩位同窗送走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將七郎抱進了東屋。
隨後就傳來鹿景淵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誒,你別激動,這不是尋回來了嗎?受點皮肉傷總好過”
還沒等說完,跟過來的鹿春花紅著眼,氣呼呼的指責道:“你說的輕巧,那是受一點皮肉傷嗎?大哥你看,你看七郎這身上,就沒有一塊好肉。”
說完一把將七郎的衣衫撩了起來,勁特別大,以至於牽動了紗布,鮮血瞬間殷紅一片。
“住手。”
夏小喬怒了,一把將人推到了一旁,眼神死死的盯著她,“你是腦子進水了嗎?你是嫌七郎身上的傷還不夠重是不是?”
她都要被氣死了,好不容易給止的血,差點就被這個臭丫頭給毀了,將傷口撕開,她有沒有想過七郎有多疼?
夏小喬的臉都青了,從新將紗布綁好,輕聲道:“七郎怎麼樣?疼不疼?”
小傢伙十分懂事的搖了搖頭,眼淚在眼窩裡直打轉,嘴上卻說著不疼,這可把夏小喬心疼壞了。
而一旁鹿景淵也猩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