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罰一罰我罷了,只要鹿公子不鬆口,自不會有事,他們怎捨得我去與人為妾?”
“可?”
“好了,你且回去休整一番,過完中秋,我們便進京。”
“進京?”
那丫頭顯然頗為驚訝,而羅雅萱卻一臉堅定道:“對,進京,他身負血海深仇,如今離去極有可能去了京城。”
“二姑娘呀?您這是何必?”
羅雅萱笑了笑,“可能,這就是命吧。”
三日後
三年一度的秋闈正事開始。
府城一時間氣氛極為緊張,這改變命運的時刻,沒有人不在意。
“郎君,這是大娘子給您準備好的湯餅和菜,用炭火將水煮開,放進去加入調料便可食用,很是簡單方便,這些魚丸都是剁成小塊的,極好查驗。”
“早晚溫差大,夜裡更是寒涼,這樣你可以吃一口熱乎的,也能提起精神,這是娘子特意讓人捎來的山泉水,她說可以提神醒腦。”
“筆墨紙硯都已備齊,還有——”
“她還說了什麼?”
鹿景淵打斷了章遠的話,轉頭看向他。
“大娘子還說,還說她等你的好訊息。”
鹿景淵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說完又四下看了一圈,轉身進了貢院的門。
卻不知臨街的一家酒樓雅間內,有人將這一幕都盡收眼底。
“大娘子,你當真不去送送大郎君嗎?這來都來了——”
夏小喬一襲素色羅裙依靠在窗前,腰如約束,身姿纖細修長,此刻正捧著茶碗目視遠方。
“不去了。”
“大娘子?”
牧南霜一臉擔憂之色,自從前日收到了章遠的來信,自家主子的神色就很是不好。
昨日更是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
可來了又不去找人。
如今更是遠遠的看著,連面都不露一下。
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事。
而且,剛剛大郎君回望尋人,卻又沒有找到的失落樣子,她看了都揪心。
倆人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變成這樣了?
牧南霜十分不解。
而夏小喬知道看著貢院的門緩緩關閉之後,才垂下了頭,隨即轉過身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頭道:“怎麼?心疼他?”
“奴婢不敢。”
牧南霜嚇的立馬跪在了地上,“奴婢只是,只是不解。”
“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
夏小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嘆息道:“你也不必瞭解,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大娘子?”
“好了,你不必多言。”
夏小喬又喝了一口茶後,斟酌了片刻後,從懷中拿出了一份契書。
“這是你的身契。”
“大娘子?”
這下牧南霜是真的急了,而夏小喬則笑著道:“你別慌,我只是跟你說一件事。”
“誒,你也知道,鹿景淵他是個讀書人,你以前也在大戶人家做過事,應該多少也能懂一些,我是說有這種可能哈,你也知道我沒什麼家世,也有自知之明,將來你跟著我,怕是——”
“大娘子,您是不想要奴婢了嗎?”
牧南霜瞬間慌了,眼眶都紅了。
“您說過的,定會護著奴婢的,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奴婢真心覺得當初的決定沒有做錯,這世上沒有比您更好的主子了,求您千萬別趕奴婢走。”
說完一邊哭一邊磕頭,夏小喬趕忙將人扶了起來。
“誒呀,你這是做什麼?”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