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拉松,說不好的期限,沒有暫停鍵,也沒有終止鍵。
他默默地放下了手機。又開始獨自對著夜色獨酌。
從辦公室的落地窗往外看,是兩個巨大的‘震旦’,這兩個銀光閃閃,在月夜中如同白晝般晃眼的大字,把漆黑的辦公室照的燦爛如晝。
這種被窺探的感覺十分令人反感。
在黑夜中找不到黑,在白晝裡卻看不到方向,這個顛倒的世界毫無規則可言。
已經快兩個禮拜沒有跟林邑來聯絡了,互不聯絡的兩個人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可笑的默契,懦弱的默契,該死的默契。
今天的任務還算輕鬆,這幾天總覺得有點乏,大概是忙壞了。
這段時間一直在盯設計,找材料,腦子裡有一大堆要實現的想法,事事都盡心盡力親力親為。
這也是宋鱗比很優秀的個人品質之一。
今天中午約了喬本資本的副總和財務,今天是敲定最後方案的日子,然後就可以打申請提款,準備開始動工。
終於要大展拳腳了,這可是乏憊的生活中的一點點興奮劑。
大藝術家司徒璞雲跟她廢寢忘食地忙活了好幾個禮拜,把所有細節都確定好之後,還幫她找一個特別好的設計師,關鍵還是友情價,這個社會需要交很多朋友。
宋教授內心對朋友們的傾囊相助感激不盡,暗自要做牛做馬去報答別人,殊不知這個別人可不想要牛牛馬馬。
帶上最終檔的宋鱗比按預約時間準時來到了曾經待了6個多月的喬本資本大廈。
站在大廈門口仰頭往上看的時候,是高聳入雲的巍峨,是觸控不到的溫度,也是望不見的高度。
她知道該如何避開此刻不應該相見的人。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喬本副總的辦公室,只需要拿到這個簽名就可以去財務部提款,畢竟前面已經有老闆親手簽過的大名。
所以這些都只是走一個過場,提完這筆費用,宋鱗比應該付的最後一筆收購尾款也差不多要到位了。
這邊提出來,那邊轉進去,就像左手倒右手一樣,可惜要綁住她至少小半輩子的拼搏,如果順利的話。
但也有意外的可能,除非她失敗了,生意草草收場。
不管怎麼樣,她還給自己留了一條任誰都想不到的後路,她可是在酒莊給自己留了20%的實股,已經過完會了,就待股權變更。
就算下半輩子一無所有了,至少還有酒喝,甚美。
順利地拿到副總簽名,去財務部辦完手續後,等待3個工作日這筆動工款就能順利地到賬。
本以為會有諸多繁瑣的流程,小心翼翼繞開了總裁辦公室,輕車熟路萬事俱備的宋鱗比當然不知道,今天也是借了林邑來的東風。
他幾天前就給總經辦傳達了精神指示,要全力配合‘鱗比酒業’的工作安排,整個業務的進展既符合公司流程,又像是走了後門。
恰好符合我們應當看待現代社會問題的多面性該有的標準。
宋鱗比內心感慨萬千,看著自己熟悉的環境,就像曾經在這裡奮鬥了小半輩子的心血般,在這裡孕育出一個偉大的專案。
內心也無比真誠地希望喬本能把這個造福人類的偉大專案運營成功,不管從哪種角度出發,能讓文物和文明傳承下去,就是功德無限。
晚上是值得喝兩杯的日子,鱗比約了derick要還債,美化地說是還債,負責任地說確實是需要一個酒搭子。
“嗨,derick~”來到餐廳時,derick早已在等候。
“wow~Look at you~”
“怎麼啦?”宋鱗比一臉不以為然,搞不懂derick在大驚小怪些什麼。
女人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