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蘇暖,我上次跟你講的書,你帶回來了沒有?”剛下飛機,蘇暖就被她的那個死黨兼閨蜜安小欣同志發起奪命連環call。一邊回應她,一邊向四周觀望。生怕錯過了老媽的“面試”。
如果不是要趕回來排那場年末大劇,她估計自己巴不得躲她老媽遠遠的,永遠定居英國不要回來。現在又要被老人家耳提面命一定要,一下飛機就先要跟她去“相親”。正想著,不知是誰那麼有眼色,擋住了她的去路。蘇暖剛要抬頭看,就被那個人朝自己不知噴了什麼東西,頓時沒了知覺。
等她一覺醒來,居然就完好無損的躺在了床上。蘇暖看了眼四周,陽光閃爍,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綁架、**、**。。。。。。”等一系列限制級詞彙浮現在她腦中。門突然被推開了。(許多年後,蘇暖回想起當時的自己,真有種複雜的情緒纏繞心頭。)
“媽。”蘇暖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暖兒,飛機坐了那麼長時間,這一覺睡的還好吧?”秦蘭關懷的問道。“別開玩笑了媽,有這麼請自己女兒不回家卻到賓館裡補覺的嗎?而且,還不止是怎麼來的?”蘇暖真是不解,老媽要唱哪出戏~秦蘭看著女兒,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暖兒,媽不是說讓你相親嗎,其實。。。。。。媽是患了絕症,不想你獨自一人,才那麼著急把你嫁出去,你要理解。”“啊?!”蘇暖深吸了一口氣。“媽,絕症?怎麼會呢?您不是一直好好的嗎?怎麼會。。。。。。絕症。”蘇暖都快要哭了。秦蘭鎮定地說:“剛巧給我治病的主治醫生,他是單身,而且家庭各方面也都很好,你不如。。。。。。”蘇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是您的主治醫生啊?那個。。。。。。”沒等蘇暖說完,秦蘭就搶白道:“宋醫生他是個好人呢,你就答應媽嫁給他吧,媽不知還能照顧你多久了。。。。。。”半晌秦蘭又喃喃道:“你要讓媽放心。”說完秦蘭還哭出聲來。“媽。。。。。。”說實話在這之前,她蘇暖從未談過戀愛。母親也沒提及過男朋友,結婚之類的話。彷彿母女倆個達成什麼默契似得,那麼些年,蘇暖從十八歲不早戀到二十四歲仍舊無初戀。沒有愛情左右,幾乎成了習慣。
現在突然有從天而降的愛情,讓她的確有點懵。不過更多的是無所謂。畢竟她沒有對自己的愛情有過什麼憧憬。以前都是生活在別人的生命中,現在忽然要做回自己,還真是有點無所適從。
秦蘭從手袋裡掏了一張照片出來。上面的人,自然就是那位主治醫生——宋琛年。蘇暖拿在手中,遠看近看。這個人:濃黑的眉毛,深邃的眼角,眼神中透漏出一股柔情。鼻子挺聳,嘴唇緊閉,像是看著前方,似有言語。“他好像在笑。”蘇暖自言自語。“這是衣服,明天要穿的。”秦蘭指了指擺在床頭櫃上的盒子,白色旗袍,像是某品牌的高階定製。“在哪裡見面?”蘇暖摸了一下衣料“真絲的”。“不見面,明天結婚。”秦蘭看似雲淡風輕的吐出了這幾個字。蘇暖直覺的腦袋疼,看來這次無所謂大發了。
婚禮穿白旗袍,還真是。。。。。。匆匆向團裡請了一天假,把安欣找來當伴娘。這死丫頭一邊埋怨蘇暖保密工作做得那麼好,一邊興高采烈火速找好伴娘服,說是伴娘服不如說是cosplay金魚姬。幸好宋家賓客不多,秦蘭也只通知了一些好友。這場婚禮辦得既不正規,又不正規。
“暖兒,你家那位還害羞呀?都快到吉時了,還不出現?”安欣手持香檳朦朦朧朧的跟蘇暖寒暄。“誰知道呢,我又沒見過他。”蘇暖低頭拿過安欣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酒意很快湧上頭。“啊?開什麼國際玩笑,羅曼·羅蘭說:‘在婚姻中,每個人都要付出,同時也要收回點什麼:這是供求規律’你允許他這麼胡鬧?”安欣的金魚姬裙,看的蘇暖頭悶胃脹,一聲酒嗝,蘇暖再也忍不住一股腦兒朝裙子吐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