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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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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宋媽媽,您在做飯嗎?”蘇暖來到廚房。宋媽抬頭看她,笑著點頭。“是羅宋湯呀,我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送媽媽也是做的羅宋湯給我吃的呢,味道真的是太好了。“蘇暖幫忙洗好胡蘿蔔。宋媽笑著接了過來:“你喜歡就好,申婉也很愛吃我做的羅宋湯,每次她都吵著要跟我學,可我嫌她手笨,不肯教,現在想起來真是。。。。。。”宋媽哽咽起來。手中的刀停了下來。

“宋媽媽,申婉是不是難產才去世的?”蘇暖聽宋媽媽提起了申婉,於是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宋媽先是一愣,又馬上看了蘇暖一眼:”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琛年說的?”蘇暖淡然一笑:“宋媽媽,申婉當年是不是在嫁給宋琛年之前談過男朋友?”宋媽沒有否認,神情變得沉重:“你要說什麼!”蘇暖俯下身來:“宋媽媽,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提及這件事的,我知道如果我跟您說,申婉並不是因為懷了宋琛年的孩子才流產去世的,您一定會覺得,我是在替宋琛年辯護罷了。其實我只是想替申婉姐姐講清楚,她當初因為怕您擔心和責怪才隱瞞的事實呀。當然我知道宋媽媽一定會很難過,會不相信,但這畢竟是事實呀。”宋媽伸出手來,蘇暖猛地閉上眼睛。本以為宋媽會給自己一巴掌以捍衛自己女兒的清白。可是竟分明只是輕柔的愛撫而已。

蘇暖睜開眼睛看著宋媽。宋媽目光溫暖:“其實,當初申婉說她懷了琛年的孩子,要和他結婚的時候,我已經有過懷疑了。因為申婉雖然是我的親生女兒,但琛年也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呀。他的秉性,我怎能不知道呢。說琛年對申婉好我信,但好到讓申婉未婚就先懷孕。我是有所疑慮的。琛年他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從小他就跟周圍的孩子不一樣,他不喜歡跟小朋友打打鬧鬧,喜歡一個人,從未說過謊,尤其聽話。有時候會覺得他沉穩的不像一個孩子。當初,我以為他們青梅竹馬會在一起也是情理之中。所以才忽略了那些,讓他們結婚。現在想來,是我錯怪琛年了呀,”宋媽輕柔的撫摸了蘇暖的發,“孩子,宋媽媽看得出來你是有心了,你對琛年有這份心,宋媽媽又怎麼會怪你呢。”蘇暖看見宋媽眼中閃爍著些許晶瑩。她忽然覺得,如果自己不是為了讓宋琛年欠自己一個人情,其實她也有必要為宋媽解開心結,讓她晚年不再遺憾的。

晚上,蘇暖一個人睡在他們的新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門卻被人輕輕推開了,是宋琛年。他看了蘇暖一眼,然後擠出了一絲笑容:“謝謝你。”然後他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蘇暖迅速跳下床把門關上,回頭看木然站立的宋琛年“等一下。”宋琛年眼睛看著牆面:“做什麼?”“我幫了你一個大忙,你說聲謝謝就完了?”蘇暖聲音提升了一點。宋琛年驚訝的看著蘇暖。“宋醫生做事做的敬業,可是做人要講感恩啊,幫我一個忙。”宋琛年好奇了,他仔細看了蘇暖一眼,感覺沒什麼變化:“你!。。。好吧,你說。”蘇暖看機會來了,可是話到嘴邊,她又猶豫了。‘她真的要說嗎?萬一他爽快的答應了,那不是噩夢又要開始了?’

宋琛年看蘇暖良久沒有反應,再次起身想要離開。蘇暖一急,便脫口而出:“我想要一個孩子,”她怕宋琛年沒聽清楚又重複了一遍“我想和你生一個孩子。”宋琛年頓時就站住了,不過他沒有轉身,停了兩秒,推門出去了。蘇暖不再緊張了。既然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她也就不想退縮了。於是她關掉燈,用被子矇住頭,開始睡覺。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站在懸崖邊上,往下看,雖然雲霧繚繞,不是有鳥兒飛過,但好像那個懸崖只是一個普通深度的小水溝而已。她正準備往下跳。突然背後有人叫她。她回頭去看,是一個小男孩。模樣清秀可愛,背後還有一對翅膀。她對小男孩笑,小男孩卻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