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莫名其妙被髮了張好人卡,甘恬只得乾巴巴地笑。

眼前俏麗的女子一拍手,又說:“交個朋友吧,我叫蔣似心,你呢?”

“甘恬。”

“‘恬淡’的‘恬’?”

“是的。”甘恬不願繼續在名字上摳字眼,話鋒一轉問,“你買那麼多噴霧在保質期內用得完嗎?”

“我是乘務員,就是大眾口中的‘空姐’,飛機上可不像陸地,乾燥得很呢。”

“難怪舉手投足間優雅又端莊。”

“假象啦,”蔣似心英氣地擺手,“乘務長跟女德班出來似的,每天板著一張內分泌失調的臉背《客艙乘務員手冊》,上班時間簡直壓抑得要命。”

甘恬笑笑不作聲。

二人一同走出國貿,蔣似心猶如想起了誰,甜蜜地一笑:“雖然偽裝大方典雅的淑女的工作很枯燥,有時候還會有男性顧客伺機揩油,但只要看到機長,任何牢騷都會瞬間消失。”

甘恬接過話茬問:“你喜歡他?”

蔣似心絲毫不羞澀地承認:“嗯,‘喜歡’前面要加很多個‘非常’。”

甘恬想不出什麼有新意的話,只能繼續問:“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年輕有為,英俊瀟灑,才貌雙全,玉樹臨風……”蔣似心彎眼一笑,“千言萬語匯成一個字‘帥’,一見到他的臉就被治癒了。”

甘恬也笑,正要開口道別時,蔣似心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唯一不好的就是太冷淡,我死纏爛打追求他也置之不理。雖然知道男人都不喜歡倒貼的女人,也明白整天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會起反作用,但就是沒辦法抑制想見他、想和他說話的衝動。”

眼前突地閃過一張溫和又模糊的笑臉,甘恬垂下眼眸道:“大可不必這麼作踐自己,追求得來就追求,強求不來的話就放棄,之前沒有他存在的人生不也過得很好嗎。雖然說來很自私,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蔣似心苦笑:“道理我懂,但對我來說,完全無法運用到實際。我喜歡他有四年多了,馬上就要邁入第五年,怎麼說呢,我覺得我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的人,不顧臉面、自尊、年齡,放手一搏去追求他。我相信努力一定會有回報的。”

“愛若是像投資一樣也有回報,這世間就不會有那麼多痴男怨女了。”

“哈哈,也是。不過我甘之如飴,哪怕現實卻是飲鴆止渴。”蔣似心澀澀地笑。

沒能安慰到她,甘恬只得硬著頭皮說:“蔣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你家遠嗎?”蔣似心問。

“步行十分鐘就能到。”

“你等我一下。”蔣似心扔下一句話,就跑沒了影。

甘恬在公交站牌下等了一會兒,便見蔣似心拎著兩瓶人頭馬,喘著大氣地問她:“能上你家喝酒嗎?”

甘恬本能地想拒絕,這位蔣小姐未免太自來熟了點。但她對上蔣似心滿含希翼的目光又生生地把嘴中的話忍了下去,她考慮了片刻,勉強點頭答應。

一路上兩人都默契地避開原先的話題,蔣似心講述飛機上的所見所聞,甘恬也回以編輯部的逸事。本是初見的第一天,卻好似認識了多年的摯友一般。

一前一後進了小區,蔣似心宛如發現了新大陸般,激動地指著開成碗大的、往外吐著蕊的紅花,說:“天竺葵!”

甘恬羞愧難當,她搬進來這麼久,現在才知道花圃種植的植物學名叫“天竺葵”。順著蔣似心的手指看去,甘恬冷不丁地瞥見一張熟悉的臉。

下一刻,原本被蔣似心抱在懷中的人頭馬以不可見的速度到了甘恬手中。

甘恬納悶地看向蔣似心,卻見十分鐘前豪氣沖天地宣稱不醉不歸的女人,此刻一臉嬌羞地盯著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