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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她手中捧著杯卡布其諾,卻未喝過一口,仍是八分滿,熱氣全無。她望了我一眼,原本光潔的臉孔變的暗沉無比,一向意氣風發的眸子黯淡無光,正是秋高氣爽的氣節,可她的眸子卻被滲進濃濃的陰霾,眉宇間盡是落寞與悲悽,心中一凜,她這副神情,多久未見過了?三年,還是五年?或是有六年………

那一年,她老公在外邊的女人公然找上門來,她跑到我的住處哭了整整一晚。可從那晚過後,她就開始了與小三兒的戰爭,一直延續到現在。

“琳琳,他要與我離婚。”梁錦看著我,雙眼眨啊眨的。

不意外的訊息,我卻忍不住嘆氣,從桌上抽了張紙巾遞給她:“想哭就哭吧,別眨眼了,怪難看的。”

她接過,吸吸鼻子,拭了眼角的淚水,啞著聲音低暗:“琳琳,你說,我該怎麼辦?這回他是鐵了心要與我離婚。”

侍者上前,我點了杯摩卡,看著雙眼紅通通的她,神情悽楚還帶著隱忍的憤怒,一向梳的一絲苟大紅波浪卷有幾綹垂在頰邊,耳朵上彆著的翠綠耳環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不知該說些什麼,金彰明那種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吃著碗裡看著鍋裡,還垂涎著盆裡的男人,真的很佩服她居然還忍了他十年。

“是他主動提出的?”我問。

她點頭,聲音不由自主地撥高:“他怎麼可以這樣,想當初他追我時說了那麼多海肆山盟的話,如今卻全是假的。”她猛地止住,又猛地捂著唇嗚嗚地哭了起來,我輕輕摟著她,看到咖啡裡已有人側目,不由低聲安慰了兩句。

她捂著唇,細細的嗚咽從指逢間洩出,淚水一顆接一顆地往下掉,看的我直嘆氣。

“他要與我離婚,說與我過夠了,說我不懂風情,人老珠黃,還處處爭風吃醋,疑神疑鬼的,讓他在屬下面前抬不起頭來……他還說他公司裡的女職員隨便一抓都比我年輕美貌………那該死的混帳,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天天與那些狐狸精鬼混,那些狐狸精越來越不把我放進眼裡,琳琳,那天我過生日時你也看到了,那個陳玉蘭的小*就處處挑釁我,那該死的混蛋”她越說越氣,我越聽越替她難過。

那種男人,也只有她能忍氣吞生,等忍到連最後的尊嚴都被剝去,但這也不能全怪金彰明,明知他是那樣的男人,卻還報持著希望,而當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那天那個女人的挑釁,梁錦的咄咄逼人都無可非厚,可壞就壞在,當男人的心思都不在你身上了,你的正當防衛只能當成是盛氣凌人………也不知那姓陳什麼蘭的女人又在金彰明枕邊哭成什麼樣了。

“那小*不得好死,天天上門逼宮,那得意勁啊,我恨不得撕爛她的臉。可恨的是他混蛋居然幫襯著她………琳琳,你說,我怎麼這麼命苦,這混蛋,他不是人………”

我這才發現,被頭髮遮住的臉頰紅腫著,白晰臉頰上還有清晰的五指印,心被緊緊揪住,在豪門婚姻裡,梁錦算得上是我的老師,可我從圍城突圍而去,總算過了太平日子,怎麼她卻陷了進去。

“以前,我曾聽你說過,你已習慣了鬥爭,如果沒有戰爭反而日子不精彩,這次你怎麼不拿出以往的勁頭與那個狐狸精一較高下呢?”我問出了埋藏心頭的心裡話。

梁錦恨恨地道:“以前姓金的一直不聞不問的,所以我才越鬥越痛快,那種談笑間讓敵人煙飛灰滅的感覺棒透了,可這次,那姓金的混帳擺明了站在她那邊,我再怎麼鬥都無濟於事。可恨那小蹄子的得意勁。”

“他要與我離婚,居然連孩子都不想要了………他,他與那個*蹄子居然已經珠胎暗結了,我,我心裡那個恨啊………”

我嘆氣,在她長達十年的婚姻保衛戰中,她從一開始就做錯了。她不應該把所有精力放在小三兒身上,而把注意力放在金彰明身上才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