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泰公主見徐其錦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嘆了口氣。她兒子都怎麼養女兒的。一個二個都養得這般嬌弱!臉上卻是一臉的平淡:“我讓人帶你們過去……那邊的書架上都是灰,你爹沒收拾乾淨,你們的丫鬟都留下來幫我打掃吧!”
“啥?”霜憐瞪大了眼睛,“我的丫鬟也留下來嗎?”
平泰公主瞅了霜憐一眼:“捨不得?”
霜憐訕笑道:“捨得捨得,特別捨得。”然後恍然大悟,平泰公主是要把徐五啞了的事情死死瞞住!
平泰公主點點頭,對新提拔起來的大丫鬟銀鯉道:“你帶她們去風波樓。”想了想,又吩咐了一句。“錦姐兒身子弱,你扶著些。”
銀鯉答應了。上前從韻兒手裡接過徐其錦,道:“郡主,二小姐,咱們走吧!”
徐其錦和霜憐又給平泰公主道了別,這才往風波亭而去。一路上霜憐時不時的盯著銀鯉瞅,終於忍不住,小聲問徐其錦:“平泰公主是怎麼挑丫鬟的?”
“啊?”徐其錦沒聽明白。
霜憐解釋道:“是不是按長相挑的啊?你身邊那個韻兒,胚子是極好的,可等幾年長開了,只怕也比不上這位銀鯉姐姐的一半。”
徐其錦本來正憂心徐其容的事情,被霜憐這麼一鬧,心情倒平靜不少。
霜憐從將軍府出來就開始打腹稿,想著要怎麼安慰徐其容,她心裡憋了一個大招,想著要是實在安慰不了徐五,她就祭出那個大招,保管有用!
結果,等進了風波樓,入目的是繡著觀海潮圖案的屏風,一個穿著體面的婆子正拿著雞毛撣子在掃屏風架子上的灰塵,徐其容拿著一張皺巴巴的紙,直往那婆子面前湊,胖乎乎的虞夏跟在後面護著,深怕她摔了。
霜憐和徐其錦都目瞪口呆的。
霜憐心想,不是說徐五啞了嗎?誰造謠呢!
徐其錦也心想,看來妹妹真的沒有什麼大事,幸好,幸好!
銀鯉規規矩矩的跟徐其容行了個禮,再給那體面的婆子行了個禮,道:“五小姐,桂嬤嬤,裕王府的霜憐郡主和二小姐一起來看五小姐了。”
桂嬤嬤像是鬆了口氣似的,一本正經對徐其容道:“你們好好聊,老奴不打擾小姐們了。”
徐其容瞪大了眼睛,她都啞了還怎麼好好聊!
桂嬤嬤雞毛撣子一收,瞟了徐其容手裡那張紙一眼,笑道:“五小姐自然是有辦法的,是吧?”
然後轉身跟徐其錦和霜憐請了個安,就拿著雞毛撣子出去了。
霜憐湊上前看徐其容手裡那張紙,等看清楚上面密密麻麻寫的是什麼了,不由得噗嗤樂了:“徐五你太逗了,寫這麼多餓字在紙上幹什麼啊!”
然後臉色一僵,想起哥哥說的徐五啞了,試探著問道:“徐五,你真的餓了?”
徐其容委委屈屈的點了點頭。
霜憐得意的從袖子裡面摸啊摸,最後居然摸出一個佛手,遞給徐其容:“快吃吧,吃完咱們再好好聊聊。”然後眉毛一挑,“剛剛那婆子真厲害……誒,徐家人為什麼不給你飯吃啊?”
這話徐其容就不好回答了,對她來說,解釋起來太麻煩,只好由虞夏代勞了,虞夏同情的看了眼自家主子:“姑娘中午吃了三碗米飯,桂嬤嬤說姑娘再這麼吃下去。遲早長成虞夏這樣。所以沒到飯點,便不讓姑娘吃東西了。”
霜憐嚇了一跳,“三碗!我們家陳晉凌吃得最多了。他平時一頓也才吃兩碗半呢!”然後打量了一下虞夏的身材,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那個桂嬤嬤做得太對了!”
等徐其容把佛手吃完了,虞夏一邊用毛巾幫徐其容擦手和擦臉,一邊感慨:“郡主來看我們家姑娘還專門帶一個佛手?”
徐其錦本來正仔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