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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的這些銀兩並非是日用散錢,而是兌成了五十兩或十兩的大錢。這不似把銀子大大方方派給她讓她使的樣子……

夏枝也呆了一呆,莫說春草素日是個昏腦的人,這回子說的話可算是個道理。於是一把奪下她手裡的荷包,交到丁姀手上說道:“還是攢著,以備不時之需。”

丁姀點頭,把攤在白絹上的月錢一一分派給她們,又幫美玉留了一份,餘下的則撥出三兩交給夏枝,令她拿了珠繡去外頭找個人送到鎮江去。

三個人收拾了銀錢,又仔細挑珠繡,把些個還算上眼的精心包起來,讓夏枝揣了走。

諸事已妥,可珠繡之事還懸於心上,每人都也未能完全放開懷。等夏枝出去之後,丁姀便依舊坐回了填漆床上,拿出那張鯉魚絹子開始著手繡。

春草暫時不必再做珠繡,在屋裡頭憋悶地慌,於是去外頭轉過兩圈又回了來,匆匆地道:“小姐,奴婢適才瞧見風兒還在院子裡轉悠呢。”

丁姀停針:“她不是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麼?”一時又想起適才張媽媽過來後在外撞到的人,莫非也是風兒?她躲躲藏藏的在這裡做什麼?

春草見早飯的食籃還沒還過去,便一把拎起道:“去問問周嫂子便知了,小姐且等著,定是十一爺讓風兒委屈了。”還不等丁姀叫住她,就一頭腦熱地跑出去了。

丁姀無奈,何況去找周嫂子問問清楚倒也不是壞事,就由著她去。自己則下了床,輕步到屋外張望了一番,並不見風兒的影子。於是又來到適才張媽媽受嚇的角落裡,瞧見那泥地上用樹枝劃了幾句《三字經》裡的話。字型比劃歪歪扭扭,確是風兒所寫。丁姀一下子糊塗了,她躲在這裡寫三字經,只為嚇人麼?這可不是風兒會做出來的事。

於是徑自就往柳姨娘的屋裡去了,瞧見丁煦寅託著腮幫子眼神直勾勾盯著面前的書本,冬雪伴在一側正納鞋底。聽到輕微地腳步聲,冬雪一抬頭,便立馬丟了東西迎過來:“小姐來了?”又忙沏茶拉坐。

丁姀道:“不忙。”環顧了下四周,溫溫地問,“怎不見風兒陪讀?”

丁煦寅驚得身子一縮,用書矇住臉道:“不知道。”

冬雪臉色尷尬,把丁姀拉至一旁道:“小姐千萬別怪罪十一爺,原是前些天十一爺動脾氣,打了丫頭幾下子,這幾日便沒見她來了。”

丁姀蹙眉:“十一弟還打人?”他這狗脾氣逮誰咬誰什麼時候能改?

冬雪更是窘迫地抬不了頭,瞅瞅柳姨娘起臥室的簾子,被風吹地微動,便又壓低聲說道:“爺這幾日不舒坦,讓讓他就是。明朝我就親去請風兒回來……一定……”

丁姀搖頭:“風兒已來向我辭工,這事她怕是萬不願意再來了。”

冬雪一愕:“不來了?”又瞧瞧丁煦寅這幾日讀書甚為沒精神,想是因為風兒不在了的原因,便又相求,“爺也是一時糊塗了,他是十分喜歡風兒的。眼下他沒了風兒,這頭連書都看不進去了,小姐可得幫幫十一爺這回。”

丁姀苦笑:“自作孽不由人。冬雪,十一弟的脾氣若再不改,即便風兒回來,那也還有下回再犯的時候。我總不能回回都這麼幫他不成?你我心裡有數,有些路還是十一弟自己走的要好些。”

冬雪怔愣了一下,丁姀便已要離開,臨走時又笑了笑:“若他願意這麼做,倒是個好的,也不枉你如此忠心待他。”

“這……”冬雪心下思忖,丁姀的意思是讓丁煦寅親去請風兒?這怎麼成?一個是主子一個是奴婢,顛倒過來豈不讓人笑話麼?可在猶豫間,丁煦寅喚了她一聲:“她說什麼了?”

冬雪“啊啊啊”地含糊了幾下,又回到丁煦寅身邊坐下,說道:“八小姐說,風兒因家中有事,這幾日不來陪十一爺讀書了。”

丁煦寅把本子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