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權利向我提問,要不要回答你,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單御嵐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有一瞬間的失神,樓夕顏嘴角的笑意則是越發濃郁,看來隨心所遇、肆無忌憚是他的性格,這麼算起來,他昨晚對他已經是客氣了呢!
“放肆!”生怕單御嵐動怒,吳志剛急忙呵斥:“提刑司大人問話,你膽敢不回?!”
雙手環胸,卓晴倒也不怒,反而調侃般笑道:“我在和提刑司大人對話,你膽敢插嘴?!”
“你——”這這這簡直就是反了!!吳志剛氣得口鼻生煙,面色潮紅,胸前劇烈起伏著,手指著卓晴抖個不停,你字說了半天也沒蹦出下句話來。
卓晴有些錯愕,他不要緊吧,自己好像沒說什麼啊!不會腦溢血吧。。。。。。這古人的抗擊打能力未免弱了點!
卓晴真擔心他厥過去,好在兩個衙役壓著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打破了一室的尷尬。
“大人,李鳴帶到。”
對於卓晴的失禮,單提刑隱忍不發,樓相好整以暇,吳志剛被氣個半死無處發洩,此時怒意翻騰,只能對著李鳴一陣狂吼:“李鳴,林博康昨夜被人殺害,而你正是昨夜唯一見過林博康的人,你當時看到什麼,人是不是你殺的!!”
李鳴趕緊跪下,低著頭,聲音雖有些顫抖,思路卻是十分清晰:“大人冤枉啊!小人是林家的管事,老爺在牢裡呆了好幾個月,受了不少苦,我只是來給老爺送衣服的,當時老爺心情很不好,小人不敢多呆,只開解了兩句,就將衣服留下離開了。小人只在牢房裡停留了不到一炷香的時候,當時天下了很大的雨,牢房外的樹都吹斷了,小人還幫衙役大哥搬樹。”
這個李鳴的身材比死者略壯實一些,基本能將人勒暈再懸掛到房梁之上,但是按照死亡時間來看,李鳴嫌疑也最大,只不過沒有確實的證據,推理案情一向是顧雲的強項,她只管驗屍。悄悄回退幾步,卓晴退到牢門外,懶懶的依著石壁,哈欠連連,後面應該沒她什麼事。。。。。。“你說,你是來送衣服的,那麼林博康是否在你面前換了新衣新鞋?”
稍稍抬頭看了一眼一身簡單裝束的單御嵐,李鳴又低下頭,輕聲回道:“沒有。”
聲音平緩,卻帶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單御嵐繼續問道:“你除了送衣服給他,還幫他做了什麼?”
這次李鳴沒有思索很久,回道:“小人只是將衣服交給老爺,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單御嵐忽然走進牢門內,走向右側的床沿,簡陋的木板上,鋪著凌亂的稻草,單御嵐抬手,輕輕拿起幾縷床邊的稻草,一個模糊的腳印赫然出現:“死者床沿上,有一個沾滿泥巴的腳印,但是,死者穿的是一雙新鞋,就算是舊鞋,死者在牢房裡幾個月少有出去,也不會這麼髒,昨夜正好有一場大雨,那個時間段只有你進過死者的牢房,這個鞋印就是你在懸掛屍體的時候留下的,是不是?”
卓晴微微眯眼看去,腳印有些看不清,在稻草交錯間,就更難發現了,單御嵐一直都只是在牢門外吧,居然注意到了這一點,好細心敏銳的人啊!
李鳴渾身一震,語焉不詳:“不不。。。。。。”
吳志剛不耐的叫道:“脫下他的鞋驗證一下!”
兩名衙役立刻領命,快速的拖下李鳴的鞋子,一番比對之後,回道:“大人,李鳴的鞋子和這個鞋印正好吻合。”
得要驗證,吳志剛氣焰更是囂張起來:“真的是你!!李鳴你好大的膽子!”
卓晴嗤之以鼻,這頂多只能證明李鳴當時踩過快木板而已,不過是個輔證,也不能因此為他定罪吧!
李鳴早已經抖得像風中殘葉,立刻匍匐在地上,求饒道:“我。。。。。大人,小人只是。。。。小人只是一時失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