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求之不得!”
說著,和胡信的夫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施旋然地上了暖轎。
梁淵的夫人告辭的時候,卻是另一番景象。
梁幼惠拉著沈穆清的手:“妹妹可別忘了送我的蘭花!”說著,使勁地捏了捏沈穆清的手。
也不知道捏青了沒有!就是提醒,也用不著這樣吧!
沈穆清在心裡腹誹著,臉上卻露出笑容:“姐姐放心,明一早就送去!”
梁淵的夫人看著,歉意地對李氏笑道:“我們家幾個孩子,就這個最愚鈍,太夫人親自養在身邊,也沒見什麼長進,夫人不要見怪……”
李氏客氣地笑:“孩子們年紀相當,話也能說到一塊去。”
“這也是兩個孩子有緣分!”
李氏笑著點頭,那梁淵的夫人嘴角微翕,好像要說什麼的樣子,一旁有夫人們結伴而來向李氏告辭,梁淵夫人微笑著閉了嘴,等那幾位夫人和李氏寒喧完,她也笑著和那幾位夫人結伴而去。
送走了客人,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沈穆清卻不能歇著。一是管事的媽媽要回事,二是得把各種進出的帳冊與實物對一對,看有沒有什麼東西遺失,責任又是誰,三是還要給辦事的人打打氣,等做完這些,都到了半夜。可能是累著了,她上了床也睡不安生,直到天色發白才眯了一個眼睛,然後親自和英紛到溫棚定了送到梁家的蘭花,這才去李氏屋裡請安。
因去的有些晚,她到朝熙堂的時候,沈月溶和大舍、田媽媽正出門,大家見了面,行了禮,互相問候了一番。沈月溶笑道:“聽說昨天定遠侯梁家的二姑娘來家做客了?”
沈穆清點了點頭。
沈月溶嗔怪道:“怎麼不喊了我去——我們兩姊妹一起,你也不用輸錢給梁姑娘了。”
沈穆清只覺得頭痛,巴不得這位姐姐早一點回太倉去。
“姐姐是客,怎好驚動!”她語氣含糊地應酬了她幾句,然後去了李氏的屋裡。
李氏見了沈穆清,眉眼都是笑。拉著她上了炕,摸著她的頭嘆了一口氣:“我們家穆清長大了,沒有我在身邊也一樣能施展的開了。”
沈穆清見她語氣頗有些悵然,以為她有空巢情節,忙笑安慰她:“如果沒有太太在背後給我撐腰,我哪有這麼大的氣底。”
李氏目光溺愛地望著沈穆清,安慰似地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背後給你撐著的。”
正說著,有小丫鬟端了酥油白糖熬的馬奶子,李氏接過來親手遞給了沈穆清,道:“知道你不喜歡這味,可這東西養人,你可記得要天天喝。”
沈穆清應了一聲,像喝藥似的一飲而盡。
李氏見了,抿嘴一笑,道:“水果也要常吃,人才水靈!”
沈穆清連連點頭:“知道了!”
“素淨的衣裳有素淨的淡雅,可豔麗的衣裳也有豔麗的喜氣。有時候,也不要執拗!”
沈穆清點頭。
“滿頭珠翠雖然麻煩,可也不能不戴。既然戴了,就大氣些,不要怕丟。”
沈穆清臉色微紅。
想到那些珠寶的價值,她還真是怕丟了……說到底,她骨子裡還是市井小民的意識更多一些!
“諸子百家要學,可那雙陸棋子也不能不會。”
沈穆清又應了。
可心裡卻奇怪:今天李氏是怎麼了,說話出這麼奇怪的話,好像在交待後事似的!
念頭閃過,沈穆清心中一悸,正思忖著要不要探探李氏的口氣,外面卻有小丫鬟稟道:“林管家來給太太請安了!”
去太倉的林進財回來了嗎?
這樣,沈月溶的事就應該有個結果了吧!
沈穆清聽了,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