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對著聞璽和喬溶月的方向指了指。黃宇從沙發縫隙裡看過去。喬溶月和聞璽說著話,身體微微往他的方向傾,無論是肢體還是表情,都表明她對這個男人很不一樣。
黃宇有些呆住了。
第75章
喬溶月和聞璽說了幾句話,聲音很低,其他人都沒聽見內容,聞璽好像也說了什麼,她原本笑著的笑就沉了下來,兩人雖然做地很近,但誰都沒再開口,氣氛安靜又緊繃。
最後還是喬溶月先有動作,她站起來,說了一句,「我做那麼多,難道不是為了你好。」
這句話聲音不小不大,周圍幾個位置全聽見了。
黃宇表情還是有些呆滯。
阮棠不禁為他嘆口氣。
喬溶月很快離開。
林嘉和久城一行坐高鐵回尚海市。
從高鐵站頭出來,林嘉跟著公司安排走,其他人都原地解散回家。
阮棠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開啟窗門裡裡外外一通打掃,又換上乾淨清爽的床單被套。晚上點了點外賣吃,她把自己收拾乾淨,躺上床的時候只感慨一句,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家狗窩。疲憊上湧,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公司安排調休,不過林嘉的飛機在下午,她和嚴昱澤打算去送一程。
中午的時候,她收到嚴昱澤訊息,問她地址,說會過來接她一起去機場。
到了約定時間,嚴昱澤開著一輛黑色賓士gls到小區門口接上阮棠。
兩人到機場,張誠也送林嘉到,辦好登機後,把林嘉送到安檢入口。林嘉左右環顧,心情放鬆許多,對著嚴昱澤說:「我和你單獨說兩句。」
嚴昱澤點頭,兩人避開張誠和阮棠走到一邊說話。
林嘉把一個郵箱給嚴昱澤,「這個以後作為聯絡用吧。」
嚴昱澤說:「查到什麼儘快告訴我。」
「行。」林嘉對他撇一下頭,對著阮棠方向,「她知道你這麼多事,你要防著點。有時候外人是傷不到你的,越是親近的人越容易受傷。」
嚴昱澤覺得這可能是他在夢中經歷過的,也沒解釋,就說,「我心裡有數。」
林嘉摸了摸口袋,想抽菸,手摸了個空,他的表情有些嚴肅,「有件事,前幾天忘了說,應該對你來說挺重要的。」
「什麼?」
「我在夢裡好幾年反反覆覆夢見林志遠被私刑折磨,發現一個細節,開始的時候他傷口恢復很快,後來受到的折磨多了,傷口恢復速度越來越慢。以前幾個小時就能全好的傷口,後來好幾天都不會恢復。」
嚴昱澤聽懂他的言下之意,目光微微一凝。
兩人走回來,林嘉和大家道了一聲別,揚著手就進了安檢門。
張誠也很快離開。
嚴昱澤對阮棠說:「走吧,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阮棠側過臉看他好幾下,」剛才林嘉說什麼了?讓你心事重重的。」
嚴昱澤正好停在一個紅燈口,打算要把林嘉的話重複一遍,話到了嘴邊又立刻嚥下去。現在說什麼呢,林嘉最後那句暗示,分明是說不死之身不是永遠的。這是他夢裡見到的,可能是現實,也可能是受林志遠的影響。
還是緩緩吧,等證實了再說。
嚴昱澤之前覺得,兩人既然一桌吃飯體質變異,有事商量壓力均攤挺好的,但是現在——他目光在阮棠臉上溜了一圈,事情太多,壓力太重,讓這麼一個小姑娘奔前跑後,還要擔驚受怕。
阮棠在他奇怪的目光下摸了一下臉,「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訊號燈變綠,嚴昱澤一腳油門啟動車子,「我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化妝,現在怎麼什麼都不收拾就出門了,日子越過越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