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嚴昱澤回:看什麼開,罵的還不夠猛烈,我準備的退圈的禮物打算過兩天公佈,給娛樂圈一個十年不忘的紀念。
阮棠看著訊息,懷疑他是不是因為網上輿論怒到失常了。難道他打算把打人當天的事實公佈出來?
但是按她對嚴昱澤的初步了結,他這麼傲嬌,偶像包袱又重的人,應該不會主動對外袒露被劈腿的事實。
不管怎麼樣,嚴昱澤宣佈要退圈,肯定會引爆娛樂圈今年最大的震盪。
阮棠想了一會兒,沒想出他到底打算怎麼做。果茶很快見了底,她又把心思拉回來,想到林嘉的身上去。
他身上帶的釘子和金家挖出來的一樣,說定兩者之間有關係,說不定就是他放在金家院子外——再做進一步聯想,今天他來到斜塘,會不會是因為昨晚他們把釘子拔出來的緣故?
阮棠突然就猜到,林嘉接下來會去哪裡。
她從飲品店出來,往金家的老房子走。
斜塘的建築風格統一,白天看起來,金家的房子沒什麼特殊的,她從小路穿過去,隔著一小段距離,就看到院牆外蹲著人。
阮棠停下腳步,躲在牆後觀察。
從大衣顏色款式來看,蹲著的人就是林嘉。
牆面上沒有出現像昨天一樣的詭異場景,顯得很平靜,似乎就是林嘉在牆角挖土似的。
阮棠此刻恨不得有一雙透視眼,能穿透林嘉,看他到底在做什麼。
就在她專心致志偷看的時候,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阮棠被驚嚇的不輕,身體哆嗦一下,猛然轉身。
噓!
聞璽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阮棠眨了兩下眼,好奇:聞總,你怎麼在這裡。
聞璽往牆外看了一眼,沒什麼表情,朝旁邊指了指,意思是走出巷子再說。
阮棠跟著他走出去。離金家遠點了,聞璽說:「找個地方喝點東西。」
於是阮棠又回到了剛才喝果茶的飲品店,這回是和聞璽面對面坐一張桌子。飲品店的位置不是在最繁華的旅遊地段,生意一般,座位後背很高,也算足夠隱私。
阮棠點了喝的之後,先發制人地提問,「聞總,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聞璽一點沒有被制住,「應該是我先問你的吧。」
阮棠說:「最近不是在查金家和林志遠的關聯嗎?我逛到附近,索性就來看看。」
聞璽微微笑了一下,「休息天還這麼想著工作。」
「應該的,」阮棠厚著臉皮胡扯,「我做事就是那麼用心。」
聞璽目光在她臉上一遛。
阮棠頂著壓力繼續笑,扯著認真工作的大皮不放鬆。
聞璽說:「剛才我怎麼看你是在偷窺別人。」
「不是偷窺,」阮棠反駁,「我就是看一個人蹲那裡偷偷摸摸的,看看他在做什麼。」
「難道不是你更偷偷摸摸?」聞璽似笑非笑說了一句,不等阮棠反對,他話鋒一轉,說,「你脖子上的傷,不先看一下?」
阮棠怔住,傷?怎麼可能有傷。難道是剛才被劃破面板留下的血跡?
她拿出手機,調成鏡面照脖子,側面一道淺淺的紅痕,用手搓了一下,並沒有消失,居然不是血跡。她有點震驚,把手機貼近了照,面板上髮絲一樣的纖細的紅痕,不是很明顯,但以她現在的體質,這個紅痕居然一直沒有消失。
心頓時亂起來——難道她和嚴昱澤一直弄錯了,他們並不是長生不老了?
但是之前的車禍,後來的受傷怎麼解釋。
聞璽看著她片刻的慌亂,神色沉穩。
服務員把飲品送來,聞璽的是咖啡,阮棠的還是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