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把他說的內容消化了一下,突然好奇,「你怎麼瞭解這麼多。」
「以前工作認識的人多,聽人提過,你難道沒聽說過有的明星為了紅,養小鬼,請狐仙?」
阮棠驚訝,「還真有人這麼做?」
嚴昱澤笑了一下:「這些年東南亞各種邪門歪道文化那麼火,都是這樣被帶起來的。有些人為了紅,什麼事都敢做。」
阮棠唏噓了一會兒,把八卦的心思拋開,問他下午在電話裡提到的線索是什麼。
嚴昱澤說:「你有電腦嗎?」
阮棠跑進房間,拿著膝上型電腦出來。嚴昱澤在電腦上開啟一張照片,招手讓她來看,「你先看看。」
螢幕上是王筱在飲品店的照片,她穿著長裙,一手握著茶杯,笑地極為開心。
阮棠看到照片的一剎,神色微微失落,然後才認真看照片,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驀然一驚,「喬溶月!」
照片背景裡,王筱身後某一桌上,喬溶月的臉被照了進去。
「看穿著和店裡的背景,應該還是夏天。」嚴昱澤說,「你說過大學畢業之後王筱是去旅遊了對吧?」
阮棠點頭,「她跑了好幾個地方,看打扮應該是旅遊的時候拍的。」
照片上王筱的穿著艷麗的長裙,耳朵上戴著銀質流蘇耳環,和平時的穿戴不一樣,很大機率是旅遊途中拍的。
「還有一個地方,你仔細看桌上。」嚴昱澤指著桌上的墨鏡,把照片放大一些。
現在手機的畫素已經清晰到,即使放大區域性細節,也不會模糊。阮棠看著墨鏡部分放大,目光一凝。
黑色的鏡片上對映出一個男人的輪廓,他拿著手機,遮住了臉,看來王筱這張照片是他拍的。
阮棠意識到,這個男人就是之前她一直想找的那個人,自從王筱過世後,這個人再沒有出現過,但王筱旅遊都和他在一起,無論怎麼想,兩人之間的關係都不會簡單。
「可惜看不到臉,」她沉吟片刻,問,「有沒有其他照片?」
嚴昱澤說:「沒了,硬性破解的,總會損壞一點。就這一張還有用。」
阮棠又問了聊天軟體之類的,得到否定的答覆,不免有些失望。
「只憑這張照片,要找出那個男人比大海撈針還難。」
嚴昱澤說:「別這麼沮喪,不是還有個線索嗎?」
「喬溶月?她坐在那麼後面,會不會只是偶然入鏡?」
「上次她是被金家的人請來的,還會用符,你覺得偶遇,巧合的機率有多大?」
這和阮棠心中最壞的猜測不謀而合,她皺著眉說:「就憑照片拍到她,說明不了什麼,想要從她這裡查也很困難。」
自從兩人開始追查長生不老的真相,就像被無形的網給罩住了,無論往哪個方向都是一片漆黑,看不清道路,也沒有光亮,彷彿就在一片茫茫然中摸索,也不知道現在的努力,是不是被黏在網上徒勞地掙扎。
阮棠想起以前總是感慨日子過得單調無聊,現在陷入不確定的未來和看不見的危機中,她卻懷念以前沒心沒肺的普通日子。
心裡百轉千回的,她臉上不免就露出點痕跡。
嚴昱澤察覺到了,把筆記本合上,「愁什麼,比之前一無所知不是好多了?我有種感覺,只要順著這些東西查下去,和喬溶月那個女人還會有碰面的時候。」
聊了幾句,阮棠手機響起,是爸媽打來的電話,她接起來,沒說幾句話,眼角餘光掃到嚴昱澤還坐在沙發上,大喇喇地東張西望,聽她講電話。尤其當媽媽問起她有沒有找物件,阮棠否認「還沒呢。」媽媽說「你也別太挑了。」阮棠嘴裡說著「哪有。就是沒遇到合適的。」一轉頭,嚴昱澤臉上的笑容好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