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璽環顧一圈後說:「誰來說明一下經過。」
錢佑曼找了沙發一塊乾淨角落坐下,用手梳理頭髮,「好累,糖糖來吧。」
阮棠把衛清蕾在她們房間門口的事說了一遍,然後解釋客廳的情況,「她追出來的時候,腦袋擰了一圈,後腦還有張臉,把我們兩嚇慘了,她撲過來的時候,我發個了符咒,打中酒櫃,酒全倒出來,結果她踩在上面滑了一下。曼姐趁機灑了一把符紙出去,大部分都落到她身上。她張牙舞爪地滿地打滾,我和曼姐用抱枕打她,被她抓破了,一片混亂的時候,我又貼了兩張符到她臉上,然後曼姐從儲物間找到繩子,我們就把她綁起來。」
錢佑曼說:「她那個力氣簡直不是女人,要踩著她才能把繩子捆上去,我剛做的美甲就崩裂一個。」
聞璽:「……」
嚴昱澤:「……」
女人這個物種總能在某個時刻讓人覺得驚嘆。
在瞭解今夜驚險的情況後,聞璽面對衛清蕾。
她被牢牢繫結在椅子上,正面的那張臉現在全埋在頭髮裡,而後腦勺畸形的五官,不斷地扭曲著,雙眼打小不一致,眼裡全是兇光,她的嘴被阮棠貼了兩張膠帶,封的嚴嚴實實。
聞璽要撕開,阮棠提醒說:「當心。」頓了一下覺得當心兩個字太簡單,於是詳細解釋,「她會罵人。」
聞璽略點了下頭,「沒事。」然後就撕開膠帶。
後腦勺的那張嘴有些歪斜,上下嘴皮張合,立刻就是一串國罵,接著是髒話粗話跟倒豆子似的往外冒,在場所有人的祖上都受到牽連,尤其是站在椅子面前的聞璽。
阮棠和錢佑曼都是一臉心有餘悸,她們把人綁上椅子時,衛清蕾就是這樣破口大罵,讓人肝火上升,很想斥之武力。
聞璽在她不停罵的時候彈出一道金色雷電,擊打在衛清蕾的身上,電光在她喉嚨處遊走一小圈,面板灼燒,皸裂出一道巨大裂痕。
衛清蕾乍然變色,瞳孔微微放大,驚懼交加地看著聞璽,「……你是誰?」看她的樣子就知道聞璽剛才那一下比之前符紙貼著還要痛苦。
聞璽在她面前的沙發坐下,「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衛清蕾剛才還很流氓的嘴微微動了動,不吱聲了。
聞璽說:「你是從哪裡來的,什麼時候纏上衛清蕾的?」
她依舊不說話,緊閉雙眼,嘴巴也合上。
聞璽不緊不慢又彈了一道細微的金色雷電過去,這次在她心臟部位遊走。
衛清蕾疼地渾身都在顫,「住手。」
聞璽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衛清蕾滿臉怨毒,不情不願地說,「我是佛牌上的陰魂。」
聞言,阮棠,嚴昱澤,錢佑曼全都看過來,泰國的佛牌傳說由來已久,沒想到還能有佛牌陰魂纏身,雀佔鳩巢的事。
聞璽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不對,你沒說實話。」
說完一道更大的金色電光已經突兀地出現在衛清蕾身上,她痛苦地扭動,身上很多裂開的面板整塊整塊往下掉落,一時間半個肩膀全是血淋淋的。
「停……停,聽我說。」她大喊。
此時聲音低沉嘶啞,聽著不男不女,就是阮棠和錢佑曼躲在房間裡她找來時說話的樣子。
聞璽揮手停下。
衛清蕾粗喘著說,「我剛才還沒有說完。其實她二十多年前到泰國去求佛牌,為了紅,貪心地求了好幾塊,還問僧侶,有沒有可以祈願的佛牌。」她說到這裡,大小不一的眼裡瞳孔轉了轉,以一種回憶的口氣說,「說是佛牌,其實根本不是佛。她求回來的其中一塊,裡面有煉製了81天的屍油,有招陰的作用。就是我原本所在的地方。」
「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