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旻第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聞璽已經走了,他馬上轉頭尋求嚴昱澤的幫助。
兩人之間有共同的朋友許琅,劉旻說,「嚴少,剛才還談得好好的,不知道我們說錯什麼話了,你看能不能幫我們去轉圜一下。」
嚴昱澤嘴角一挑,「想要解決問題,你們得說實話,別老想著隨便糊弄。」
衛清蕾身體一僵,劉旻連連說是。
久城眾人都看出兩人沒有如實透露情況,錢佑曼很快離開會議室,出去了沒一會兒,和聞璽一起又回到會議室內。
劉旻本來就是生意人,對這種情況也不覺得尷尬,反而覺得有這樣的脾氣,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聞璽冷聲說:「我想聽真實情況。」
衛清蕾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沉吟片刻,開始說:「請佛牌是為了紅,泰國四面佛和崇迪都很有名,可以實現這類願望,只要好好供奉佛牌就沒有關係。我請了第一塊回來的時候很靈驗,事業很快有了起色,不過佛牌的效果也是有時限的,沒多久就不起作用了,後來我又陸續去請了幾塊。不過到了前幾年,我家裡著了火,佛牌都燒壞了,事業一下跌入低谷,我想去請佛牌,泰國寺廟的大師說再請也沒有用了。這個時候,我同公司的一個朋友告訴我,可以請塊邪牌。」
後面的故事就很簡單了,邪牌的供奉方法和正牌有所不同,有時候需要點小動物的鮮血之類的,不過這在衛清蕾看來也不算什麼大事,全都照做。於是事業又重新回春,她因為一檔綜藝重新翻紅回到一線。就她這個年紀的女藝人來說,已經算是奇蹟了。
「上個月,介紹我去請邪牌的那個朋友,突然在家死了。」衛清蕾說,「我就很害怕,剛才我沒有說清楚,其實這段時間,我聽到的聲音就是她的。」
衛清蕾眼淚垂落下來,就算是哭,也絲毫沒有影響她的表情,甚至都沒弄花妝容。
阮棠和錢佑曼盯著她看。
劉旻心疼女朋友,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結果轉頭發現,桌上其他男人都無動於衷,反而對面兩個女人視線就沒離開過衛清蕾,他腹誹一句,這公司裡都是怪人。
「你朋友在你耳邊說什麼?」在衛清蕾啜泣一陣之後,聞璽問。
「她說,放開我。」
聞璽若有所思,接下來又問了點細節,然後就讓錢佑曼把公司業務報價發給劉旻。後者在看到女朋友如此痛苦的情況下,都沒有怎麼議價,直接簽訂了合同。
聞璽給了他們一張驅邪符,然後說明天上門檢查。
劉旻有點著急,「今天不能去看一下嗎?萬一有什麼危險……」
聞璽不冷不淡地說,「那麼長時間都沒事,也不差這一晚上,把符紙放在枕頭下面睡。」
把兩人送走,阮棠好奇地問錢佑曼,是怎麼把聞璽勸回來的。
錢佑曼說:「勸什麼勸,聞總是讓我去把合同金額改高一倍。」
「啊?」
「這就是商業談判技巧懂不懂,聞總懶得和他們議價,所以乾脆擺出這個姿態。」錢佑曼指點,「這也怪那個劉旻,沒事把報價做成表格幹什麼,那些個水貨風水師都能收那麼多錢,咱們也必須提高報價,這叫牌面。」
阮棠朝走在前面的聞璽背影看了眼,他推門進了辦公室——真沒想到剛才那一出是他議價的手段。
效果果然很好,還震懾了劉旻,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在後面幾乎沒有談過一個字的價格,就簽了合同。
錢佑曼說:「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什麼?」在一旁聽八卦的黃宇插嘴問。
「咱們組多久沒有業務進帳了,聞總這是在幫我們提高業績呢。」
阮棠回到自己位子上,嚴昱澤把衛清蕾劉旻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