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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種狀態很多人都有過,明明沒去過的地方,卻有熟悉的感覺,我沒覺得特殊,但自從我來到斜塘,夜裡就開始做噩夢,半夜時不時會被驚醒,剛開始我根本記不清夢裡是什麼,只有害怕的感覺,回到美國後,情況變得更加嚴重,為此我看過心理醫生,還吃過藥,但是沒用,每次從夢裡醒過來,我都是滿身大汗,呼吸急促,有一段時間我甚至不敢睡覺,每天只睡2、3個小時。就這樣過了一年多,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精神非崩潰了不可。於是我找心理醫生給我催眠,我想看看夢裡到底有什麼。」

林嘉說到這裡停頓下來,倒一杯新茶潤潤嗓子,「原本只是想去面對問題,誰知這才是噩夢真正的開啟,我看見,我在夢裡不斷被人傷害,折斷腿,挖眼睛,舌頭還被釘起來,但是很奇怪,我在夢裡身體總是能恢復,因為這樣,對方對我的傷害重複了一次又一次。催眠過後,我症狀沒好,但是夢裡那些事,我醒來後不會再忘記了。我就在每天睡眠理經受這種折磨,我記住了夢裡對我施行酷刑的人的名字,也弄明白,我在夢裡叫做林志遠。」

「我太痛苦了,有一天忍不住和我母親提起這個名字,她突然情緒就不對勁,我覺得她可能有事情瞞著我,在追問很多次之後,她終於告訴我,林志遠是我的父親。」

「在那個時候,我終於明白一件事,我的父親可能遭遇什麼不幸,那些夢全是冥冥之中的提示,那種夢我一直做了四五年,每個夜晚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在我二十歲那年,我決定要報仇。就在我下定決心的那一刻,夜裡做夢的症狀居然減輕了。」

「我當時就想,可能復仇就是老天給我安排的宿命。」

第72章

林嘉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為了復仇,我付出十多年的努力,整容,找民間方士,煉製喪門釘,十幾年都沒睡一個好覺。昨天在這家醫院裡,我總算睡踏實,沒有再做那個痛苦的夢,醒來的時候。我問自己,這一切到底怎麼發生的。」

他說話的口氣還算平和,但不時有些微顫的聲調,讓人感覺他內心並沒有那麼平靜。

阮棠聽著他的講述,都感覺到心裡說不出的沉重。

作為真正經歷的人,痛苦肯定更加真切。

嚴昱澤臉上沒什麼表情,「你懷疑這一切都是林志遠做的。」

林嘉沒肯定也沒否認,「我現在連自己腦子裡想的東西都懷疑,還有什麼不能懷疑。所以我打算儘快回美國去確認一下。」

嚴昱澤沉吟了一下,說:「除了昨晚沒做夢,你突然沒有了復仇念頭,還有其他值得懷疑的地方嗎?」

「有,正好有樣東西給你看一下。」

林嘉站起身,脫掉外面的外套,露出裡面條紋的病號服。

阮棠和嚴昱澤都是一臉發懵地看著他。

「今天早上體檢的時候發現的,在我背上。」林嘉說著,背過身,伸手就要撩衣服。

嚴昱澤轉頭一看阮棠也盯著看,推著她臉頰朝一邊撇,「你一個姑娘家,還有沒有點自覺了,看什麼看,把臉轉過去,還有你,好好說話,突然要脫衣服,也不提前說一聲。」

林嘉不好意思地說:「我昨天到現在腦子裡就只想著一件事,差點忘記還有個女孩子在這裡。」

阮棠被他們說的有點臊的慌,其實她還真沒多想什麼,同樣也是注意力在這件很離奇的事情上。兩位男士都這麼說了,她趕緊老實把頭轉向一邊,眼角餘光都沒亂瞟。

林嘉撩起衣服後擺,露出一片背脊,面板上似乎被火燎傷了,紅色的痕跡布滿整個背部,等他衣服越拉越高,嚴昱澤臉色沉了下來。

「看到沒有?」林嘉問。

嚴昱澤說:「介不介意我拍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