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雖然文弱之人也可能會有膽氣殺人。不過終究力道不足。只要多加小心便可。
這個叫李度地文士進來之後向何越不亢不卑地拱手道:“在下蜀郡李度見過何將軍。”
何越讓李度坐下。令軍士上茶之後向他問道:“剛才聽士兵回報說李公子是來獻計。不知道是否屬實?”
李度顯然是有備而來。聞言後點頭笑道:“不錯。在下確實是獻計而來。”接著李度向何越身邊地司馬南琴望去。明顯表示自己地話很機密重要。
何越看了一眼身後地司馬南琴。向對面地李度道:“這位是我地參軍。李公子不必顧忌。有話但說無妨。”
“那在下就冒昧直說了。何將軍屯兵新城,不進不退是否有兵向漢中的意思?”
看著李度臉上悠然的笑容,何越心裡詫異。臉上不動聲色地笑道:“在下駐兵新城,並非是有謀取漢中之意,只是因為閬中地形易守難攻,而且營中之兵不足以直接攻陷城池,所以正在籌思對策。”
李度突然大笑道:“傳聞何越出生於行伍,自領兵以來大小數十戰,每戰必捷,為人堅毅多智,驚懼不露於色。如今看來,傳聞屬實。”
何越笑著問道:“李公子為何要這麼讚譽在下?”
“何將軍駐兵於新城雖然是同閬中地形易守難攻有關。但是若只是取閬中而無意於漢中。此時何將軍應該是兵臨閬中城下才對。善為將者,先立於不敗之地。待敵可敗之機,何將軍有甲兵之利。舟船之便,即便焦縱有上萬胡騎,因為前車之鑑必不敢貿然出城與何將軍決戰。有此一條,何將軍已是立於不敗之地。”
何越沒有說話,站在他身後的司馬南琴開口道:“戰場兇險,尚未動兵,誰能誇口自己已立於不敗之地?李公子誇獎何將軍了。”
李度沒有在此事上糾纏下去,繼續道:“何將軍之所以不動兵,在下估計何將軍是不願在閬中慘勝焦縱,而失卻謀奪漢中的絕好機會。不知道在下所言是否屬實?請何將軍坦誠相告?”
“李公子果真是蜀郡中人?為何舍周畢兄而求見於在下?”
何越雖然沒有回答李度是否有謀奪漢中的想法,但是這樣對於李度地身份出疑問,顯然是同意了李度的說法。
李度淡然地笑道:“周家入蜀三十年,到如今依然只能算半個蜀人。在下李家是蜀中大族,焦縱叛亂影響巴蜀對寒家有一定影響,但是在下要是直接獻計周家,不僅事後不會有尺寸之功,而且徒然令周家坐大,於我們蜀人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來到巴蜀也有一段時間了,無孔不入的軍情繫統讓何越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巴蜀的狀況。
正如李度所言周家入蜀三十年,但是對於本地地蜀人來說,他們周家依然還是個外人,而且周家控制著巴蜀最大的生意,這影響到了巴蜀本地大族的利益,本土勢力跟周家相互傾軋的事情從未間斷。
雖然這樣的理由十分可笑,但是何越對李度舍周畢而來找自己的理由相信了大半。接著問道:“那李公子可知,在下要取漢中是想將漢中交給周家,而不是自己佔據。”
李度見何越說出真正的想法之後,含笑道:“漢中郡距離湘州過於遙遠,何將軍自然不可能佔為己有,讓給周家也是十分正常的。在下對此並無任何不滿,此次來求見何將軍完全是想讓何將軍揚名中外。”
“李公子有何要求可以直接說明,不知在下是否有能夠令李公子滿意的資本。”
對於利益方面的分割,何越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他要李度直接交出自己地底牌。
“寒家雖然是巴蜀大族,但是在下對於何將軍卻並無要求。”
何越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接著對李度道:“雖然周家目下仍然只算半個蜀人,但是同為巴蜀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