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應該沒有人會覺得不妥當。”
看著司馬南琴俏臉上一片沉凝,何越忍不住問道:“那麼拓拔魏他們又想幹什麼?這次出計謀的又是那個崔浩?”
“對。由於姚泓關中地救援之兵被他們阻隔在潼關之內。西面西秦的乞伏熾磐和周家已經逼近長安,北方又有赫連勃勃擾亂安定郡,所以姚泓不得不求救於拓拔魏。”
何越無不懷疑地問道:“那拓拔魏真的出兵救援洛陽嗎?”
拓拔魏和氐人地秦國以及江東分別接壤。跟氐人以關中洛陽為主形成長條形版圖難以對洛陽實行救援不動。拓拔魏多數城池在大河以北。如河內郡、汲郡、頓丘郡都在大河沿岸。若要救援洛陽城。只要由河內郡渡過大河便可進入洛陽北邙山紮營。劉裕北面攻打洛陽地軍隊就會遇到遙相呼應地拓拔魏士兵和堅守金墉城地秦軍。
金墉城位於洛陽西北是皇城外面最堅固地據點。只要金墉城一破。洛陽城再無險可守。所以劉裕原本地打算是在攻陷洛陽城附近地一些堅城之後就圍困金墉城。雖然拓拔魏出兵對於劉裕攻打洛陽會帶來一定地變數。但是現在洛陽已經日薄西山。拓拔魏是否會冒此大險還是很難說。所以何越才會向司馬南琴求證訊息地可靠性。
“正是如此。崔浩原本是想坐收漁利。但是他沒有想到秦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在縈陽城北。劉裕大破縈陽城地精銳秦軍。使得洛陽附近再沒有多餘可用地士兵。再者姚不聽部將趙玄地建議。堅守金墉城等待援兵。而是分兵各守險處。給劉裕各個擊破。如此一來若是拓拔魏不救援洛陽。洛陽必破無疑。劉裕在得勝之後將會長驅關中。”
關中八百里秦川東有潼關之險。北有渭河。西秦乞伏熾磐又與劉裕交好。要是劉裕佔據關中不走。收拾民心。假以時日必然渡河北上。以劉裕聲望以及手下將士。不管是現在河套之地地赫連勃勃還是鄴城地拓拔魏最終都會被劉裕趕出長城以北。
因此對於拓拔魏來說目下已經到了唇亡齒寒地地步。而先前崔浩所言縱劉裕西進。讓秦軍同劉裕兩敗俱傷確實沒有戰略上地錯誤。只是秦軍變得如此不堪一擊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地。包括何越自己在內。
司馬南琴頗有深意地看了何越一眼道:“事實上不僅是拓拔魏。同樣我們現在也變得進退兩難。要是劉裕佔據關中。我們湘州就再無做為。”
何越微微一愣,接著問道:“你是想說我們應該在這個時候扯劉裕後腿?”
司馬南琴垂頭道:“我只是跟你說清楚目前的狀況,兔死狗烹的事情任何時候都有可能生。”
何越搖頭道:“你說的我知道,但是我絕不會在這時候扯劉裕地後腿,若是劉裕能夠順利攻破洛陽進入關中,我就直接渡河攻打拓拔魏。我寧可冒著被劉裕暗算的大險,也絕不會學士族豪門那樣在北伐上面相互扯後腿。只要在河東取得落腳之地,我們可以北上也可以南返。再不濟,我們返回湘州坐看劉裕以南統北。”
司馬南琴聽何越這麼說輕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何越接著問道:“拓拔魏要怎麼出兵幫助姚渡過難關?”
“拓拔魏應該是從河內郡渡過進入北邙山,還有就是從汲郡渡河逼縈陽,再由頓丘南下到濮陽,威脅陳留郡。”
何越眉頭微微皺起,沉吟著沒有說話,崔浩地計劃可謂周密。由河內郡進入北邙山是不讓劉裕放手攻打洛陽金墉城,由汲郡渡河逼縈陽,是要劉裕不得不分兵守縈陽,若是縈陽被拓拔魏攻陷,劉裕就只能從洛陽退兵。而最厲害的還是從頓丘下濮陽,威脅陳留郡之舉。要是拓拔魏成功地話,劉裕將東歸無路。
可以說只要拓拔魏出兵,劉裕就是要跟時間賽跑,而且最難的還是攻打金墉城不能全力以赴被拓拔魏進入北邙山地軍隊死死牽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