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俱被砍斷。長刀落下,一下便砍開護衛的衣甲,重重地劈在他的肩膀上,鮮血飛濺。
在護衛還沒有出慘叫聲之前,何越一腳將他踢開,身體晃過另外一個護衛砍來的一劍,左手拳頭猛地出擊將這個護衛的鼻樑骨打裂。
同時劉裕手裡的重刀也拔了出來,將一個護衛砍傷。兩個人在瞬間讓三個護衛失去戰鬥力。這令跟隨王楨之而來的兩名武將大感意外。
何越用手裡的流光指著兩名武將道:“你以為我們是好入口的魚腩?面對孫恩流寇懼不出戰地竟然想接替我的兵?”
何越的話才說完,將營外面地北府軍已經衝進營帳。劉裕喝道:“除了王大人之外,其他的人都給我抓起來。”
“是。”十幾個北府軍戰士聞聲之後將兩名武將跟剩下的五個護衛團團圍住。
兩名武將跟五個護衛緊縮在一起,剛剛他們還想在這些北府軍到來之前將何越跟劉裕抓起來好令他們計程車兵投鼠忌器,沒有想到自己帶來的護衛竟然毫不管用,不僅沒有能夠將兩人抓起來,反而幾個呼吸之間被兩人弄傷了三個。
更加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北府軍計程車兵竟然這麼快就衝進來了,比他們設想的要快了一倍不止。
看著被北府軍計程車兵團團包圍起來地兩名武將跟五個護衛,何越朝劉裕道:“棄械者俘。持兵器者殺。”
劉裕點點頭對手下的北府軍士兵喝道:“何將軍的話就是我要說的,動手!”
被何越踢倒從地上爬起來的王楨之看著何越跟劉裕之間的對話,心裡清楚這兩支一同從南方過來的軍隊之間尚且互不干涉,更不用說讓別人來接掌他們計程車兵了。
看到自己帶來的兩名武將與幾個護衛被團團包圍起來,王楨之後悔不迭,沒事為什麼非要接這樣地苦差事。
“劉參軍,何將軍,萬事好商量,不要動粗。”
劉裕冷哼了一聲。手裡的刀指著被北府軍圍住的武將和護衛道:“軍營之內持兵器械鬥者。沒有斬了他們已經給你王大人面子了。抓起來。”
聽到劉裕這麼說,王楨之啞口無言。被圍困在士兵中間的武將跟護衛遲疑了一陣,接著其中一個武將將手裡的兵器扔了出來。
不一會兩個武將和五個護衛就被北府軍五花大綁起來。何越朝王楨之憤憤地問道:“王大人,我們從海鹽不遠數百里趕到京師與孫恩決一死戰,戰勝後竟然要削奪我們兵權。幸虧我們二人尚有一戰之力,若非如此,明日我們豈非成為階下之囚?”
劉裕回刀入鞘指著兩名武將對士兵喝道:“軍營之內妄動兵器械鬥者斬,將這兩人拉出去斬了。另外幾個讓王大人帶回去。”
劉裕的話嚇得兩名武將面如土色,王楨之更是呆若木雞,兩腿打顫,心裡暗忖自己幸好是文人,不然的話今日的下場就跟這兩名武將一樣。
四名北府軍拖著兩名武將朝營地外面走出,突然營外傳來一聲呼叫“刀下留人。”
劉裕同何越走出將營,只有營地外有人揮著手大聲地喊到:“刀下留人,郡主即刻便到,刀下留人。”
劉裕看了一眼何越,低聲地道:“算了。”
何越點點頭。
不一會華麗的馬車來到軍營外面,司馬南琴怒氣衝衝地走進營地,柳眉倒豎,指著王楨之大罵道:“如此大事,竟不知會我?是不是嫌命長了?”
王楨之一生人中還沒有遇到過今晚這麼委屈窩囊地事情,被司馬南琴罵得低頭不語。
不過跟兩名武將相比王楨之還算好地,一腳踏入鬼門關的兩名武將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團爛泥,這兩個憑著家族關係混到將領地位地公子何嘗見過如此仗陣,完全不知道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面,剛剛劉裕說要斬了他們,他們便魂飛魄散,連哀求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