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衛將軍此言差矣。”梁中庸對沮渠蒙遜拱手道:“大王。臣認為何越兵勢浩大不可輕易出戰。但是一味退縮並非用兵之道。兵法有云:其有必救之軍者則有必守之城;無必救之軍者則無必守之城。何越此次出兵近十萬。北涼只有區區數郡。無迴旋餘地。因此若無外援。我們很難是何越地對手。”
房向沮渠蒙遜道:“大王。右長史所言甚是。我們北涼只有七郡之地。何越卻有十萬之眾。而且何越一旦進兵。李肯定會趁機東來。我們夾在何越與西涼之間。若外無救援。只怕最終不是何越對手。”
沮渠蒙遜沉吟著點點頭道:“你們說地很有道理。不過我們現在四方唯一能夠求援地只有吐谷渾。但是吐谷渾在祁連山南。而且跟我們又沒有交情。要派人求援恐怕也非易事。”
梁中庸道:“雖然向吐谷渾求援並非易事。但是何越屠戮甚重。所到之處。凡是非漢人一律屠殺。若是我們北涼被陷。吐谷渾焉能獨存。因此只要說之以利害。吐谷渾必會起兵響應。數年前西秦被破。乞伏熾磐逃入吐谷渾。吐谷渾便有窺伺南涼之意。若是我們此時求援。正合吐谷渾之意。”
房點頭道:“若是吐谷渾此時起兵,何越十萬之眾立時瓦解,他不得不派人駐守饒河、西平一帶。要是雙方在南涼大戰,不僅可以解除我們的困境,反過來我們還能夠等候戰機攻打姑臧。”
沮渠蒙遜想了良久道:們就向吐谷渾求援,不過必要一個能說會道之人……”
眾人的目光落在張身上,張笑道:“此事
當仁不讓了。”
沮渠蒙遜給張準備大批奇珍異寶,大批護衛和要遞送的國書。張從張掖啟程,南下至祁連山下,沿山而東,沿途遇到小股何越的軍隊,被他一路突圍而出,翻越東段較低的高山來到青海湖,渡過赤水一直來到慕賀川。
數年前由於何越征戰西秦,乞伏熾磐兵敗之後逃入吐谷渾,使得阿才有窺兵南涼之意,後來何越在攻陷南涼之後就一直在抱罕駐有重兵,讓阿才不敢輕舉妄動。
阿才便轉戰赤水附近各地,兼併羌數千裡,成為諸羌中的大部。自稱大單于、吐谷渾王,設牙帳於慕賀川。
慕賀川與南涼饒河郡同在大河第一套,此處盛產戰馬,因此對於饒河郡阿才早有兼併之意,只是何越有重兵把守,又修築城池讓阿才無用兵之地。
張到達慕賀川受到阿才高規格的歡迎。抱罕駐兵退走近半,北上姑要征討北涼,阿才早有耳聞,見張到來,心裡自然是一清二楚。
阿才向親弟慕瞶道:“這次張到慕賀川來,肯定是因為北涼與何越交鋒不利,所以前來求援,送來珍寶眾多。對此你有何看法?”
慕瞶道:“沮渠蒙遜與我們素無交情,他們居於山北,我們在山南,這次求援必然是何越有吞併北涼之心。雖然沮渠蒙遜不足以救,但是何越一旦解決沮渠蒙遜之後,定然會來跟我們爭奪慕賀川。所以我們不如先制人,攻取饒河,全有河套。何越在饒河的牧場越來越大,終有一天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阿才笑道:“沮渠蒙遜正是這麼想的,以重禮來求,為的就是讓我們出兵。張要求我們起兵十萬渠蒙遜也太看得起我阿才了。”
“二哥準備怎麼做?不管沮渠蒙遜?”
阿才搖頭道:“正如你剛剛所言,何越一旦吞併北涼,肯定會來跟我們爭奪慕賀川,我們雖然跟沮渠蒙遜遠隔一座祁連山,但是卻是唇亡齒寒,不幫他也不行。不過現在還不是幫沮渠蒙遜的時候。”
慕瞶問道:“二哥認為什麼時候才是最好的時機?”
“沮渠蒙遜目前還沒有戰敗的訊息,那就讓他先跟何越大戰數場,等到沮渠蒙遜兵敗之後,我們再趁機北上,如此一來何越的軍隊必然疲憊,未必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