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很好。我爸媽都是很普通的父母,見到我回去很開心。”
“呵呵那就好。其實你和楠楠感情這麼好,按理說我和博坤應該主動回國跟你家裡長輩見見面。不過這件事情畢竟有它的特殊性在這裡,所以我們也就準備讓你們兩個商量,如果有什麼想跟我們提出的,可以放心的說。”
景霄楠聽到母親這番話語,雙眼很快的往父親那裡掃了一下。這是姚素舒對她們感情表示過的最明顯的話,而且還是第一次代表她們夫妻二人說的。見父親眼觀鼻鼻觀心的專心吃飯,景霄楠頓時眉開眼笑,開心的大聲吼了一句:
“謝謝爸媽!!”
放下心了,景霄楠也不顧分別來自父母雙方的隱隱笑意與明顯的溺愛,以及身後兩道被驚嚇到後的鄙視,這位副總頂著一張笑的槽牙都快能看見的臉給葉洛晨佈菜加湯。葉洛晨垂頭看了看面前葷素搭配依然堆滿後形成個小山坡的菜,又掃了一眼景霄楠面前那乾淨光滑的碗,暗暗嘆了一口氣,抬眼對視著那在自己面前總是愛笑專情的女生。
月眸對上桃花眼,後者眸中一片真誠柔情,而葉洛晨的眼底卻看不出是怎樣的情緒。對望不及一秒,葉洛晨收回了視線,轉過頭乖順的與姚素舒接著聊天,語氣態度也一如從前。景霄楠眨了眨眼,漸漸收起了唇邊洋溢著的笑容。
葉洛晨的變化,她感覺到了,姚素舒也感覺到了。只有景博坤一人淡定的吃著飯,在妻子與葉洛晨聊天提及楓葉時,偶爾看過來聽著,並不去隱藏他對這個話題超常的關注度。
景霄楠的父母在景宅又住了一個多星期這才起程回紐西蘭那片萬里無雲青山水秀的天地。雖然姚素舒已經明確的表示了她們夫妻的接受態度,但畢竟這樣的包容和理解是用來珍惜,而非濫用或者挑戰極限的。思及此,景霄楠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思念與和愛人親密的渴望,一直保持與葉洛晨分房而住。
只是當她說出這樣的安排時,葉洛晨只是沉默了一下便即毫無不滿的同意。這樣的反應反倒讓景霄楠心裡有點不是滋味。葉洛晨很輕易便看出了她那點小心思,難得的唇邊逸出一絲笑容,卻又極快隱了去。她搖搖頭,再怎樣,景霄楠畢竟也是個女孩子。
所以父母離開墨爾本的那天晚上景霄楠的心情是極為矛盾的。一方面看著父母鬢角處逐漸明顯的白髮真心的捨不得她們離開視線,一方面又對從前與葉洛晨那溫馨自在的二人世界渴望已極。送別了飛去紐西蘭的航班,兩人夜晚再返回家中時,距平日上床休息的鐘點就差了個洗澡的時間。從進家門到洗完澡回主臥那一段,捨不得爸媽的某副總一直都擺脫不了離別的傷感,直到用乾毛巾擦完短髮,乍一眼看到葉洛晨側臥在寬大床上那條纖細的背影,思緒才被另一種心情所主控。
“晨兒。”
從前只有無限溫情的稱呼此時帶上點小心翼翼的不確定,景霄楠從床的一側攀爬到愛人背後,單手支撐著身體探過臉去想要去看她的正臉。葉洛晨此時一隻玉臂蓋在薄毯之下,另一隻柔荑卻貼著臉頰放在枕頭上。她閉著眼,亮黑色柔順的髮絲貼著額前腦後似絲綢般鋪在床上,身著的睡裙是從前她每當身體不便時才穿的,風格相當保守,目的就是以防勾起景霄楠的心思卻又只能無可奈何的忍著。久而久之,這條睡裙就與拒絕雜念的意思畫上了等號。曾幾何時,只要當葉洛晨穿著走進臥室時,景霄楠都會苦大仇深的盯著這絲綢質地的衣裙。
只是現如今葉洛晨明明身體無礙,又加上自國內回來後的種種疏遠,讓景霄楠一時落入了不安。父母若要是還在這裡,她還能勉強寄希望來說服自己,對葉洛晨的態度理解為在長輩面前的矜持。而現在似乎沒有撤去這疏離,反而。。。
她不擔心葉洛晨本人對她的變心,只是能讓她的晨兒選擇這樣對她,這事情的嚴峻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