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前不足五丈,而灰衣老人的步子不停,依然大步向前走去。
金鷹心中一驚,如果太靠廳前,不但遇變不容易對付,而灰衣老人也較易竄進廳內逃走。
是以,用刀一壓灰衣老人的後頸,沉聲道:“好了,就站在此地好了!”
灰衣老人不敢不聽,但他卻向著敞廳內拱手躬身,朗聲道:“啟稟寨主,揭榜人帶到了。”
話聲甫落,廳內也有一女子朗聲道:“啟稟寨主,揭榜人帶到了。”
兩次朗聲唱畢,廳內依然寂靜無聲。
但是,卻有一陣隱約可聞的腳步移動聲。
好一會,才見四個花衣侍女在前引導,兩個較大侍女扶著一個秀髮蓬散,一溜烏髮遮著半邊嬌靨的紅裘女子走出廳來。
金鷹目光一亮,神情一呆,心裡也不由大吃一驚!
因為,這個身披紅緞白毛裘氅的女子,好似春睡方醒,硬把她由牙床衾被中強拖起來似的。
她不但玉頸袒裎,酥胸隱露,在數寸長的雪白柔細長毛中尚現出半個圓乳峰,而且短袖藕臂,玉腿赤足,一副嬌懶不支的樣子。
尤其,柳眉輕蹙,睡眼半睜,一張小嘴高嘟著櫻唇,看來嬌豔欲滴,又顯得老大不高興。
金鷹心頭怦怦,的確是看傻了。
他心想,這哪裡是殺人無數的九花娘?
心念間,四個花衣侍女已分列兩邊,另兩個侍女已將九花娘扶坐在虎皮大椅上。
九花娘嚶嚀一聲,嬌軀乏力地斜坐在大椅上,一腿斜伸,一腿微蜷,露出了一雙細膩天足和兩截玉腿。
緊接著,一雙細細玉手,緩緩上舉,寬肥的裘袖緩緩滑落,露出兩截蓮藕似的粉臂,十指也輕巧的向後掠開了秀髮,露出了一張狐媚豔美,震人心絃的豔麗面龐。
金鷹覺得眼前似有一團火,直烤得渾身發熱,有一股強大的魅力,猛力向前吸著他。
他心中一陣急躁,不由怒喝道:“快叫九花娘出來!”
這聲大喝,在全場寂靜,落地聞聲,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的情形下,不啻突然打了一個霹雷。
九花娘的嬌軀一哆嗦,立即再睜大了些那雙醉人媚眼,哎喲一聲,嘆道:“是誰用這麼大的嗓門兒嚇唬奴家?”
灰衣老人這時才躬身拱揖道:“啟稟寨主,他就是揭榜的人。”
九花娘一聽,先以玉手掩住櫻口打了個呵欠,才嘆道:“聽說你要找奴家?”
“不錯!”
“你捨得呀?”
“我會把你剁成爛泥!”
“那就請你上來動手吧!”
“無恥!快去換衣拿兵器!”
“唉!奴家就知道你捨不得”
話未說完,金鷹已瞠目剔眉,怒喝道:“快去換衣拿兵器!”
灰衣老人一聽,立即向著九花娘躬身道:“啟稟寨主,這人心性特強,下手毒辣,屬下勸您還是換衣取兵器來。”
九花娘一聽,格格笑道:“既然他的心腸那麼狠毒,狠到能夠辣手摧花,總壇主……”
灰衣老人趕緊躬身道:“卑職在!”
“那就請你到我的廂房裡將我的劍拿來吧!”
灰衣老人一聽,立即躬身應了個是,轉身就待離去。
但是,金鷹卻突然用刀一壓灰衣人,沉聲道:“慢著!”
灰衣老人神色一驚,立即回頭以怨毒的目光瞪著金鷹,沉聲問:“你待怎樣?”
“為寨主取劍,恐怕用不著勞動總壇主的大駕吧?”
九花娘知道金鷹機警驃悍,不由無可奈何的嘆聲問道:“你今夜到底找奴家何事?”
“在下前來救人!”
“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