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韜鼓著臉兒,甕聲甕氣道:“這些東西,花些銀子去買了現做的便是,帶幾萬兩銀子,明日去京城轉上一圈,保準買圓了回來。”
蘇三太太見他一副急得狠的樣子,微微一笑:“還是請親家拿主意罷。”
最後商定了箇中間日期,六月十八,總算梁伯韜也不鬧了,蘇三太太也滿意了。從那天開始,潤璃便被蘇三太太拘在家中,準備著出嫁的東西。
潤璃被蘇三太太在家裡關了快三個月,實在氣悶,一天呆在一旁看著絨黃帶著一干丫鬟繡荷包打絡子,飛針走線晃著眼睛都花了一般,趁著蘇三太太不注意,帶了蔥翠從角門裡溜了出去。
在街頭遛了一圈,也沒什麼好逛的,便去了濟世堂找南山隱叟,告訴他自己六月就要出嫁之事:“師父,以後你有什麼信兒,得送到梁國公府來了。”
“我早就知道了。”南山隱叟摸著鬍子笑眯眯的看著她:“梁小子是個不錯的,你可別虧待了他!”
潤璃臉上一紅,身子扭了扭:“我哪裡又會虧待人,師父可真是偏心!”
見徒弟露出了一副小兒女情態,南山隱叟呵呵一笑,突然像想起什麼來似的:“丫頭,我和你說,若是……咳咳,有些事情不能著急的,有病需要慢慢治……”
潤璃抬起頭莫名其妙的看著南山隱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誰有病?”
南山隱叟老臉通紅道:“你上次來看到為師在配一副藥……”
“什麼藥啊?”潤璃轉著眼珠子道:“師父,你難道是說那次看到的,用鹿茸那些配製的補腎藥?”
南山隱叟沒料到潤璃這般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點點頭道:“正是那些藥,丫頭,我可告訴你,那藥正是配給梁小子服用的。”
這才輪到潤璃一口茶噴了出來:“師父……伯韜他……不舉?”
南山隱叟極認真的點點頭道:“那次被丫鬟下了□,後來他便發現自己不舉。”
天吶,下了□都能不舉?潤璃呆了呆,回憶著兩人平常在一起的場面,似乎他好像也會有些反應,不至於是不舉罷?
南山隱叟見著潤璃發呆,尷尬的清了清喉嚨道:“丫頭,你也彆著急,叫他堅持吃師父配的藥,不要老是想著,更不要心裡有不舒服……”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從櫃檯下邊取出了十幾副藥來:“他叫我給他配藥,後來我去尋他,卻說他已經去了涼關投軍了。回了京城以後也不見他來師父這裡取藥,大概是忙罷,可再忙也不能把這正事兒給忘記了呀。丫頭,你拿著藥回去給他煎了喝,記得要堅持服用才能生效,切莫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病可是大事,哪能不服藥呢!”
潤璃接過那十幾個藥包,心情沉重,沒想到梁伯韜竟然有這樣的隱疾!不要緊,時間還長呢,自己就不信治不好他!
鑑於未婚夫妻在成婚前不能見面,所以梁伯韜最近都是託暗雨來送東西給潤璃,當晚潤璃便把那十幾包藥給梁伯韜託過去,臨行時敦敦叮囑暗雨:“得守著世子爺,讓他按時吃藥,這可是特地為他配製的!”
暗雨心裡也是感動不已,蘇家九小姐就是貼心啊,這麼惦記著世子爺的身子!接過那串長長的藥包兒,暗雨拱手領命而去。
熬過了十幾日,大紅花轎過來抬人,京城裡的人好好的看了一場熱鬧。嘉祥縣主嫁給梁國公府世子爺,嫁妝足足有二百六十八抬,其中有六十八抬竟是宮中皇上、皇太后和太皇太后的賞賜,這份榮耀可是大周曆史上前所未有的!
夜深人靜正是洞房花燭之時,梁伯韜挑開了潤璃的蓋頭,眼睛都不眨的看著她:“璃兒,我終於娶到你了。”陪嫁的嫣紅絨黃蔥翠黛青在旁邊看著,吃吃一笑,向梁伯韜道了一聲喜,都很有眼色的退下了。
丫鬟們剛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