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及時閉嘴,果然,奚年說:「你之前發過行程的,正好東方問我要不要來看看。」
傅綏頷首,他本來也只是隨意問問。他往這邊走了幾步,站在奚年身邊,對那位負責人說:「有什麼事嗎?」
「東方讓我帶他來的,我以為你已經走了,傅。」
傅綏也看向奚年:「看收藏?他們剛走。」
如果是看其他的珠寶,應該在一樓才對,這裡只有手錶,就在剛剛被人帶走了。
傅綏說說話的時候,略微抬了抬左手,手腕上是十分普通的腕錶。
奚年去看傅綏的手錶,其實剛才傅綏已經儘可能展示了,整理袖口,整理衣襟,不過那時候奚年光顧著看人了,其實沒仔細看這位傳說中的鐘表大師最後的作品。
這確實是像傳言中的那樣,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沒有什麼具有象徵意義的符號,沒有什麼貴金屬和寶石,看上去真的十分普通。
不愧是被命名為「手錶」的手錶。
奚年在衣帽間看到過傅綏不少的表,傅綏的性格註定了他不會張揚,那些手錶看上去的大多很低調,但還是不能跟這個比,這看上去就不像「奢侈品」。
奚年多看了一會兒,傅綏見狀解下給他:「欠你的禮物。」
奚年嚇了一跳,就這麼給他了?他遲疑著說:「給我看?」
傅綏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傑森:「這款手錶會在今年發行。」
這樣一說就能理解了,這手錶看上去真的很簡單,不論質量多好,設計師有多出名,他去價值擺在那,即便加上品牌的效應,也很難賣出高價。
因此需要一點噱頭,今晚的展出也是在造勢,而傅綏手上這塊,應該是品牌方贈送的。
傑森其實有點尷尬,樓下的珠寶會展示很久,照理說這裡的手錶也是,他沒想到已經走了。
好在很快傅綏就說要走,傑森鬆了口氣,送他們出去,並邀請奚年明天可以來看展覽,至於傅綏,他知道傅綏很快就要回劇組,多半是沒空的。
林航和傅綏一起回來的,就在停車場等著,他顯然沒想到會奚年也在,他們上車之後,林航有點為難地問:「先送年年回去嗎?」
這聲年年喊得有點底氣不足,林航是傅綏的助理,但他跟奚年的關係不如小萌近,但是喊奚年又好像過於生疏,猶豫之下用了這麼個稱呼。
奚年被人喊習慣了,沒什麼感覺,他更在意林航的說話,看向傅綏:「你今晚就走?」
「只有一天時間。」
奚年也說不出叫他多留一天的話,或許不是不行,但之後一定會很累。他沒有多想,對林航說:「去機場。」
林航看了後視鏡一眼,傅綏沒有反對。
「好的。」
只是回來一天,傅綏沒帶什麼行李,他又走,按照慣例林航是送他進機場就走的,傅綏是個很獨立的人,林航又不像小萌事事操心,傅綏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很清晰的僱傭關係。
而現在,既然奚年也來了,他等一下肯定是要送奚年回去的,奚年下車了,他在車上乾等著不好,也跟著下車了。
林航本來以為奚年是有話要和傅綏說,然而他們一路沉默。要說他只是單純來送人吧,氣氛又有點奇怪。
傅綏進去的時候,奚年一點轉身的意思都沒有,就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說的最後一句話不是再見,而是傅綏說:「回去吧。」
奚年點點頭,還是沒有轉身的意思,林航站在離奚年三步遠的地方,不是他不想靠近,而是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林航有點牙酸,他看奚年像是在看老闆家裡的小少爺,這小少爺雖然沒什麼架子,脾氣也很好,但是實在很粘人。
他雖然沒有親兄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