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年聽不懂傅綏在唱什麼,但這一刻,他覺得,他是被傅綏捧在手心的人。
很快奚年忽然想起了什麼,拿過手機開了錄音,然後以側躺微微蜷縮的姿勢躺進被窩裡。
空調讓房間內的溫度很示適宜,奚年被柔軟的棉被包裹著,耳畔是傅綏的聲音,他漸漸生出了一點睏意。
不知過了多久,傅綏再一次問:「睡著了嗎?」
奚年已經意識昏沉,聽到他的聲音,意識短暫地浮出水面,應了一聲,繼而又很快沉入水中。
傅綏沒有再說話,關了伴奏靜靜聽著奚年的呼吸,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聲開口:「奚年。」
奚年沒有說話,傅綏又喊了一聲:「年年。」
回應他的是奚年綿長的呼吸,傅綏說:「晚安。」
第二天一早,奚年是被敲門聲驚醒的,天已經大亮,他下意識去撈手機,送到眼前才發現手機黑屏了。
???
明明昨晚還有百分之七十的電。
他長按開機鍵,這次手機直接震動警示電量過低。
奚年只好去找放在床頭櫃裡的手錶,忽然他意識到了什麼,手錶都沒看,拿過資料線先給手機充上了電。
手機電量完全耗盡,即便是充上了電一時半會也沒法開機。
他頭一次覺得一分鐘如此漫長,終於可以開機,奚年第一時間去看通話記錄。
上一通電話是從十點五十三分到兩點十七分,總時長三個多小時,難怪手機要沒電。
到洗漱完走出房間的時候奚年還是覺得有一些迷幻,昨晚傅綏真的給他唱了搖籃曲,他睡著以後傅綏也沒有掛電話。
衛逸已經在等他,奚年沒來得及去聽錄音錄下內容。
演唱會在一個體育館開,舞臺和觀眾區都已經搭好,奚年和衛逸過去的時候,封初龍和東方簡都已經在了。
衛逸的工作室只有兩間休息室,因此他們是住在體育館附近的酒店的,過來比奚年和衛逸要快上不少。
東方簡有些嫌棄:「住在這邊酒店多睡一個小時不好嗎?」
衛逸笑著說:「現在周邊酒店大半都是我粉絲,跟她們搶房間多不好。」
他一邊說,一邊脫去鞋襪,看到他的腳踝,幾個人都沒了說笑的心思,昨天衛逸的彩排的時候受了一點傷,當時做了處理,具體要看恢復情況再做安排,這也是東方簡一大早過來的緣故。
衛逸的歌大部分都是唱跳結合,雖然跳舞的不是他一個人,但是他是c位,如果他缺席會顯得很突兀,而現在重新編舞排舞顯然也是來不及的。
他們能做的就是適當加入別的節目,刪掉一部分需要他跳舞的歌,這是他們昨天就說好的。
他們幾個當中封初龍跳舞最多,各種傷勢他一看就知道:「至少要三天。」
東方簡擰著眉說:「我可以唱一首,加樂器演奏一場。」
「我跳多久都行。」封初龍在微信群以外的地方看起來有一點內向,但在他自己的領域他十分自信,他說話的時候看著東方簡說,「東方彈琴我跳舞,你彈多久我可以跳多久。」
東方簡揚了揚眉,勝負欲一下子就起來了,更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這樣可以湊很多時長。
但是最後衛逸拒絕了。
「你們想表演可以另外加,我的節目單已經發出去了,粉絲都是抱著期待來的,只要還能站著我就不能失約。」
看幾個人還要勸,他直接堵嘴:「別說我了,換你們一樣的。」
奚年沒有說話,這確實也是他的選擇。
「誰跟你一樣,傻沒邊了。」東方簡嘴上這樣說著,還是摸出手機走到一邊去打電話,電話打通前他還回過頭對衛逸說,「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