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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這次倒是輪到沈沅臉紅了,她花骨朵似的的小臉一低,圓鼓鼓的臉蛋兒染了這樣的雲霞,顯得別樣可愛。楊寄忍不住環上去親了一口。沈沅輕輕推他的胸口,低聲說:“等等、等等!聽說……聽說很疼。”

“不疼。”

楊寄這也是破題頭一遭,但謊話在他嘴裡說出來,那麼篤定自然。沈沅捶了他一下:“你經過還是見過?怎麼知道不疼?”

楊寄愣了瞬間,低頭看著懷裡的美人兒,笑道:“我那群朋友,大半都大老爺們,平日裡吹噓自己雄風強健,吹噓得還少了?我聽也聽會了。不信……”他的手靈巧地去解沈沅的衣帶,抖抖索索的,半日都沒有解開一根。沈沅把他一推,低聲道:“你伺候好自己就行了。”

楊寄低了頭“伺候”自己,忍不住偷眼瞄一瞄面前的人兒,她畢竟還是害羞,背過身子,而後又躲進竹紙的枕屏後頭,白洞洞的牆壁反射著視窗的日光,只看得見她一抹雪般的頸脖,在碎髮的掩映下時隱時現,頸下部分遮在枕屏後,半透明的竹紙上,析出剪影般的痕跡,生澀遲滯的動作有了這一層幽昧的遮擋,也顯得格外舒緩曼妙。

楊寄怔怔的,覺得口唇乾澀,而胸口腹下越發火熱起來。他先就知道,這件事不好,可能甚至會惹禍上身,可是,此刻就跟飛蛾見到暗夜中的燭光似的,熾烈得激動人心,他會毫不猶豫地飛撲過去,身死而止。

當他進到枕屏擋著的床榻時,羞澀的姑娘還是輕輕“啊”了一聲,抬手擋住了胸口。她猶穿著抱腰,水紅絲緞,一絲鑲繡也無,勾勒出少女渾圓起伏的曲線。楊寄說不出的狂喜,幾乎要落下淚來,笨拙地吻到她的頸脖,又小心地一點點吻到耳後。沈沅抱著胸脯的雙臂漸漸舒展開,又漸漸攬在他的肩膀上,隨著他幾近粗魯地把她放倒在榻上,那雙藕臂牢牢地攀附著他的後頸,圓圓的眼睛也閉了起來。

楊寄摸索著,又生怕自己粗糙的指腹會碰疼她細膩得花瓣似的肌膚,畏畏怯怯,又急不可耐。他想著賭友中那些不知羞恥的老爺們,津津樂道於自己床笫間的雄風時,自己總是聽得仔細專注,還不時應和,這會子卻傻了一般,半天才摸索到門徑。旋即,身下的人兒壓抑地呼了聲“疼”,楊寄嚇了一跳,差點蹦起來,尷尬地說:“我……我沒數……”

沈沅整張臉都火燙,額角是晶瑩的汗珠,眼角還有一滴淚垂著,楊寄簡直驚畏得不知怎麼辦才好,那些油嘴滑舌的說辭一句都說不出來,支支吾吾半天,進又不是,退又不是。好半日,他才在難堪的沉默中聽到沈沅蚊子叫一般的聲音:“我忘了問你,今日我是你的人了,以後你當怎麼待我?”

楊寄鬆了一口氣,那些差點忘掉的花言巧語又回來了,他憐愛地撫弄著沈沅的鬢髮,每句話都順暢得從心裡流出來:“你錯了,以後我是你的人了。你叫我往東,我不敢往西,叫我往南,我不敢往北……”

沈沅帶著淚“噗嗤”一笑,罵了聲:“傻子。”俄而睜開眼睛,朦朦朧朧凝望著楊寄的臉。離得太近,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她閉上眼:“阿末。人都說你是賭徒,今兒我也賭了一回。我拿這乾淨的身子……賭你……是個信得過的人……”

“我發誓——”

“別發誓了。”沈沅探手捂住了他的嘴,“我信你。”

楊寄吻著她綿軟的掌心,感動得幾乎想哭:“阿圓!這場賭,你一定贏。因為這結果不是老天爺那個王八蛋定的,這是我定的。”

沈沅挑了挑眉,似是不盡信。楊寄不知何以為報,見她好像從剛剛那陣痛勁兒中緩過來了,便先以自己為報,好好地報答了她的知遇之恩。

沈沅在一身熱烈的汗水中,帶著些迷濛,問:“阿末。你會不會怪我的自私?”

楊寄攬著她,一邊喘著氣,一邊笑道:“怪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