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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以及拜相拜大將軍才大開此門。平常官員進出,常朝禮儀,都是從同在南面的三座掖門進去,門庭窄,進出不便。南面這些,都是尚書令家的,與裡頭尚書省也離得近,凡事都好招呼。”

楊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出門瞟了瞟同一側宮牆上的另三座小掖門,又問:“那麼,我們值守的千秋門在東,屬於桓太保的萬春門在西,原屬分庭抗禮;而趙氏的大通門,偏生和桓氏的平昌門、奉化門夾雜在北面,難道是互相牽制?”

曾川眨著眼睛,半日道:“對。我倒還沒想到呢。不過,北側三門,太后所掌控的大通門居中,也是為後宮進出,包括——咳咳,你懂的——能夠方便。”

楊寄抬著頭望著空中,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形勢。他看了看曾川,笑道:“我們雖佔著地利,但是畢竟在人家的地方。阿兄,咱們倆有點險啊。”

曾川左右看看,嚥了口唾沫,開始四下找那些值守的人拉三扯四地套近乎:“啊喲,今兒有點悶熱,昨兒那場雨大概沒有下得透……我叔父也是庾太傅的朋友,咱們兄弟自己互相須得多多照應著。哎,請問,你們大司馬門附近可有圊廁?……”

原來是想屎尿遁。楊寄毫不客氣過去說:“阿兄拉肚子對吧?不過,這會兒離巳初還早著呢,留點兒一會兒拉,是吧?”

曾川臉一紅,見旁人“吭哧吭哧”憋笑,偷偷搗了楊寄一拳。楊寄卻不理他,他是手執虎符的人,毫不顧忌地四下轉圈兒。巍巍的大司馬門,重樓懸楣,上面刻著龍虎相對的木雕,繡栭藻井,玉磶丹墀,皇家氣派不一而足,富貴豪華到極處。楊寄巡視一圈,對值守大司馬門的虎賁侍衛們道:“如今情勢,大家也都明白的,桓越犯上叛亂,手中有兵,還有陛下和太后。他困守宮中,糧食足,而且位於中閫,本來是最好的。但是,一來難以與外頭呼應,二來其他六門的虎賁中軍也不能饒他。所以,桓越總歸是要出宮的,我們呢,總歸是要打的。”

大司馬門的侍衛“姓”庾,楊寄是個外人,他環視四周,定了定神,四周都是不屑的目光:以七八百打五六千?被踩死都不夠!所以個個都木著臉,聽他一個人咧咧。

楊寄並不急於求成,而是要把自己的意思“滲”下去,因而微微一笑:“咱們吃朝廷的俸祿,該當是為朝廷賣命的。但是,朝廷最大的主子是誰?自然是陛下。如果桓越挾持著陛下出大司馬門,咱們打老鼠怕傷著玉瓶兒,也是犯難的事。我想了想,咱們若是能用巧計擒拿桓越最好,若是不能,太傅在外頭早已安排了伏擊,咱們也犯不著做損人不利己的事,虛張聲勢,讓桓越中埋伏豈不更好?”

他最重要的話可以丟擲來了,讓人押他的寶,聽他坐莊,不過就是圖他這裡有利、可信:“想立功的,自然也可以站出來,我願意把指揮的兵符交出來。但請明白一點,桓越要是出去,勢必傾巢而動,我楊寄,一人打過六千江陵兵,僥倖不死,除了命大,也是因為自己不做傻事。”

值守大司馬門的人們,此刻面面相覷,似乎有些動搖。楊寄微微眯了眯眼睛,笑道:“無人有異議,那就聽我的。”

楊寄就算當英雄的時候,也不過一個勇猛的小兵而已,從來沒有指揮過戰鬥,大司馬門的人將信將疑,不過因為他有著虎符,在未見真章之前,還是要聽命的,居然被他一番講演,一個翻泡的都沒有,乖乖隨著他的佈置行事。

而桓越,被各路反抗的宦官、中軍士兵逼得在已經宮裡待不下去了,只能氣勢洶洶帶著他的五六千人,挾持著皇帝的御輦到大司馬門,倒是著實被嚇了一跳。

大司馬門的人並不多。城牆寬厚,外頭一道甕城,裡頭兩邊各一哨樓,垛口上齊刷刷地佈置著弓箭手,一排引弓搭箭對著牆下,一排蓄勢待發。而大門大開,剩餘的數百人排成錐形陣,前銳而後廣,兩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