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效力!不敢來玩,是不是怕屋子裡的雌老虎啊?”
楊寄死要面子:“怕她啥?”
平素最親近的唐二顯擺了一下他粗壯的胳膊:“將軍,咱不訓練,也夠揍來犯的慫包。倒是家裡的女人從來不教訓,那是要騎脖子上的!我們家女人,開始也想蹬我臉上撒潑,被我大巴掌揍了一頓,現在跟只小乖貓似的,連榻上都乖……”他說得不勝自得,眨著眼睛示意楊寄。
楊寄瞥著他說:“打老婆……我也打過啊,但是人色不同啊,打了沒用……”
唐二百思不得其解,撓撓頭說:“還有這樣的?實在不行,請夫人到軍營裡來,我們拿刀和戟架起來做成通道,讓夫人在下頭走一回。不是我吹,那樣明晃晃的刃口朝著腦袋脖子,任誰都要嚇尿的。”他見楊寄皺眉,忙又補充:“也不一定真尿。但是女人平素見不到這樣一幕,要是見到了,知道將軍您可是這裡最高的統帥,自然有畏服的心思。我們嘛,自然也懂的,不會太過嚇著夫人的,會見好就收的。”
楊寄摸摸下巴,想了想唐二的兩個提議。打老婆這事,上回正好是沈沅心裡鬱塞,抽幾巴掌是幫她安神通竅的,要是隨便就打,估計自己就要把地板跪穿了;第二個倒可以一試,反正也沒啥傷害,萬一沈沅看他如此威望,在家也多敬重自己三分呢?
於是,楊寄點點頭說:“好,我這就派人叫她過來,你們拿出點精神勁兒來,再操練一場。”
本來麼,多操練一場大家是不願意的,但是,聽說將軍夫人要來,自己要為天神一般存在的楊將軍立威,這群北府兵個個都來了精神。整衣服的整衣服,正鎧甲的正鎧甲,還有的拿了磨刀石和軟布,細細把自己刀槍的刃口磨擦得雪亮。
轅門口布了兵,兩刻鐘的時間就遠遠地傳訊:“來了!夫人的輜車到了!”
沈沅帶著兩個侍女下了車。她頭上戴著遮陽遮容的冪籬,垂掛下紫色的薄紗。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步履匆忙——也不知送信的跟她說了什麼。進了轅門,便聽上首金鼓一響,眾人的眼睛齊刷刷看著楊寄手中的絳紅色騶虞令旗,都是打疊了十二分精神,竟然少有的齊刷刷把手裡的槍和戟一豎,刀和劍一橫,羽箭上硬弓,弩_箭上弩機,那架勢別提有多威風了!
沈沅的步伐略滯了滯,偏過頭問她身邊一個拿刀的小兵:“我們家將軍怎麼了?”
那小兵牢牢記得之前的吩咐,一張臉板得鐵塊似的,一點表情都沒有,連眼珠子都沒轉一轉。然後他盯著的那杆令旗變了花樣,朝下一揮,他手中的那桿刀便也朝下一揮,與窄徑對面那位的刀在半空中架住。從沈沅的目光裡看去,她的面前,用無數雪亮的刀刃,組成了椽子似的頂棚。
她有些茫然,而身邊兩位侍女早已嚇得驚叫起來,拉著她的袖子抖抖索索地說:“夫……夫人……我們回去吧。”
沈沅四下望了望,看到正中將臺上,那個手執絳紅令旗的人,身影容顏是那麼熟悉——嗯,穿的衣裳也是她從集市上買來的西域獅子紋錦袍。
搞什麼!
沈沅有種被騙了的怒火,騰騰地漲上來,她蔑視地看了看頭頂的刀刃——亮又怎麼樣?你們敢砍下來?!她甩開身邊兩個侍女,大步流星順著這條刀架起來的長廊走向中心自己的郎君那裡。
她很快站在將臺下,仰著臉,毫不客氣地問楊寄:“剛剛有人說,將軍在營裡有些不好,我心急火燎地趕過來,倒不知將軍哪裡不好?”
楊寄頓時軟下來,低頭笑道:“我沒有哪裡不好啊,那個傳話的真是呆……”
沈沅四下一望,找到了登上將臺的臺階,問:“我可以上來不?”
楊寄忙點頭:“自然,自然!”
沈沅提起裙子,幾步登上去,四下裡一望,那些士兵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