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多放了點在弟弟身上。”
阿盼擺擺小肉手,掌心粉紅粉紅的,她很認真地說:“不對不對!因為弟弟可愛,我都喜歡,所以你們也一定喜歡!”
楊寄鬆了一口氣,拿了沈沅的鏡子給阿盼,指著鏡子裡那張圓嘟嘟的小臉蛋:“阿盼難道就不可愛了?你看,阿盼的臉,阿盼的眼睛,阿盼的鼻子,哪個不可愛?”阿盼笑得眼睛都快彎沒了,鏡子中的她頓時變成了眯眯眼,她捏捏自己的鼻子,又戳戳自己的臉,最後用手指撐大了眼皮:“阿盼眼睛有這麼大!”
楊寄笑得前俯後仰,美美地在她小臉蛋上親了兩下。
晚上,睡著的兩個孩子細細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楊寄覺得這真是世界上最美的聲音。他翻了個身,抱住了身邊的沈沅,上下其手。沈沅知道他的意思,故意問:“幹嘛?”
楊寄嘆口氣說:“哎!這次你坐月子,真是糟糕透了,頭幾天在奔波,後面又是藏在暗倉裡,再後來還隨著部隊顛簸。月子沒坐好,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沈沅撫慰道:“沒有,還挺好的。走動走動其實對身子好,只是肩膀微微有點受風了,這幾天天一陰就發酸。聽說荊州有好的醫士,趕明兒叫他給我開一劑補藥,再開幾帖治產後風寒的膏藥。”
楊寄敷衍地答應著,把熱熱的吻印在她肩膀上,雙腿也隨即纏過去。沈沅推推他的額頭,楊寄含糊不清地說:“還有個法子,不勞你去醫士那兒跑腿了。不是說月子裡的病月子裡治麼,咱再生個不就結了?來,我教你怎麼生……”
沈沅氣又有點氣,笑又想要笑,張口在他胳膊上輕輕咬了一口,推推他道:“還用你教?怎麼,你親自看過我生孩子了,都長了這個能耐?要不,以後咱們到南邊當老百姓了,你就改行做穩婆——不,穩公。”她自己想得忍俊不禁,不提防楊寄的手四處遊走,呢喃地說:“哎呀,這得你教我!我在背後,真沒看見從哪個地方生出孩子來……是……從這裡?……”
他的笑語漸漸被湮沒在情深的耳語之中,臥房內嬌喘細細,隨著兩個娃娃起伏的熟睡的呼吸,響了起來。
完事了累得眼皮子沉重,恰好衾被溫軟,羽毛似的蓋著,彼此醉人的氣息縈繞鼻端,簡直是黑甜一覺最好的佐味。可是,外頭的門卻好不見機地“砰砰”響了起來,將軍公館守門的小廝在外頭喊:“將軍!王都督找你!”
楊寄心裡那個不情願啊!啥時候了!他懶洋洋應了一聲“來了”,咕咕嚷嚷地發牢騷:“嘿,他和老婆吵架了,還不許我和老婆睡好覺!”到更漏前一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都他媽二更了,準備秉燭夜遊麼?”
沈沅嗔道:“你不是等人家幫忙嗎?還不應酬應酬去?”說完,把自己裹被窩裡,閉上眼睛香香地睡了。
楊寄羨慕地看著她,只好自己蹬了鞋,披好衣服,深呼吸幾口平復了不爽的心情,又對著沈沅的妝奩鏡子扯著嘴角練習了笑容晏晏的表情,才出門迎候王庭川。
☆、第148章 湯餅
卻沒想到離得老遠,就聞到王庭川身上的酒氣。他和王庭川上次在荊州會面,知道這傢伙量窄,幾杯就能倒,這次大約又喝高了。
楊寄趕緊扶著王庭川的胳膊,埋怨道:“牙齒舌頭哪有不打架的?床頭吵架床尾和嘛!怎麼喝這麼多,還跑到我這裡來?公主知道你賭氣,豈不是更加和你疏遠?”他把王庭川帶到自己延客的外書房,吩咐侍女拿醒酒湯,又見王庭川似乎有作嘔的樣子,又親自端了銅盆放他面前,體貼地說:“想吐就吐,吐出來會舒服一些。”
王庭川確實想吐——又喝高了,又滿心鬱悶——可是他素來自制端方,不做有違禮節的事,更不願意汙穢之物給人家添麻煩,給自己丟臉,所以任憑肚子裡翻江倒海,硬是梗著喉頭強忍著難受。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