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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巷突然響起了“砰砰”地敲門聲,披著衣裳起來開門的沈以良揉著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從天而降的女婿和外孫女兒。

“這……這這……”

楊寄抱歉地笑笑:“阿盼想阿母,我帶她來找阿圓。”

沈以良沒來得及想明白,楊寄已經抱著睡熟的阿盼熟門熟路地到了沈沅的閨房。沈沅也被大清早的敲門聲驚醒了,睜著眼睛在聽動靜,突然門一開,那個熟悉的身影帶著露水的涼意,做夢似的到了她面前,阿盼軟軟地睡在他懷裡,又被放在外間的小床上。楊寄眼尖,瞥到沈以良攆在後頭要說什麼,返身把沈沅的閨房門一閂,對外頭喊了一聲:“噓,阿盼要睡覺呢!”

外頭沒了動靜,好一會兒傳來沈以良的嘆息和漸遠的腳步聲。沈沅想擺冷臉,可還是被他二百五的樣子逗得“噗嗤”一笑,掠鬢道:“你怎麼來了?”

楊寄遍身說不出的放鬆和適意,熟悉地躺在沈沅的榻上,一腳一下蹬掉了鞋子,把滾熱的臉湊在沈沅的胸口上,美美地深呼吸。

“阿圓!救我!”

“你怎麼了?”

楊寄貪婪地吻著她柔軟的身子,捏捏胳膊,捏捏腿,檢查她的胖瘦。這屋子沒有永康公主的正寢華麗,沒有那些曼麗的帷紗,繽紛的畫屏,柔軟的氍毹;沈沅穿著細布寢衣,蓋著細布被子,也沒有永康公主的衣物衾褥豪華溫軟。可是,這才是楊寄的溫柔鄉啊。他不發一言,用滾熱的臉蹭她的臉,用滾熱的手握著她的手,完全不必要打熬,也完全沒有負擔與心事,他熟悉她的身體,熟悉她的喜好,很快就讓沈沅丟掉了理性,不顧一切地與他耳鬢廝磨。

楊寄那個暢快淋漓啊!激越得幾乎要哭出來了。先時,鹿血酒在他血管裡亂竄,撩撥得他躁動不安,現在,鹿血酒帶來的燥氣,彷彿乖乖聽指揮一樣,順著他的血脈,源源地把生命的動力輸送到他所需要的每一個地方,這力量,彷彿永遠不會停,不會停。

哈,這鹿血酒,果然是好東西!

沈沅想他,早已魂牽夢縈,相思入骨,今日從天而降的人兒,恰恰填補了她好一陣的空虛寂寞。他英明神縱,幾度引領著她飛入雲端,迷濛惺忪,此起彼伏,幻妙絕倫,簡直是一個精緻的夢!

“阿末!你回來了麼?我們再不分開了麼?我怕我是在做夢!”女人這個時候是夠傻的。

楊寄卻落寞起來,頓了頓道:“阿圓,我太想你,相念成疾了。我忍了這麼好久,一次都沒有對不起你。你今日救救我吧……”

沈沅略微清醒,“呸”了他一聲,嗔道:“只有你要忍麼?只有你要被救麼?五年……我都不知道自己熬不熬得下來!反正熬不下來——和離文書擺在那裡,咱們還是各尋各的歡喜去。”

楊寄停下動作,轉瞬間眼眶已經紅了,低下頭懲罰似的狠狠親她,親完了,撫著她紅得發腫的嘴唇:“發誓賭咒什麼的,其實也沒有用。你如今的苦處,我感同身受,心裡都明白。但是我是個賭棍,你也懂的。如今寶已經押上了,成了,我們倆的後路就是坦途了;不成,一切我一個人擔著。只是裡頭考驗的都是人心,譬如我。你願不願意跟我賭一場?賭贏了,咱們說不定能握天下。”

沈沅抿著嘴,盯著面前這個男人,又怕他說大話,可又願意相信他。最後只能曲起腿踹了他一腳:“我早跟你學著在賭命了。用我一顆心,賭你一顆心。輸了,我也認賬的,絕不會一般女娘似的哭哭啼啼怨天尤人。不過今天,你既然只是應個急的,不許弄裡面。”

“哎!”

楊寄心裡熱乎乎的,答應完,看著沈沅圓亮亮的眼睛,睫毛撲閃撲閃的愛煞人,她身子一扭,他就激動得一激靈,鹿血的熱力就“呼啦”漲上來一層,愛到極處,哪裡忍得住,抱緊了她的腰,就任性妄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