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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心中略微遺憾,知曉林戰定是在演武場內通宵鍛鍊,遂不再等待,先將那奔雷步練了一個時辰,待身體盡熱時,再盤腿而坐,按林戰所教的方法冥想。

忽然,亭內傳來幾聲細碎的腳步聲,金龍舞豁然睜開雙眼,正欲喊聲“戰哥”,卻見一位精神矍鑠,但模樣魁梧的古稀老者,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自己,心中不由一愣。

這假山如此僻靜,除非初春踏青賞花,否則極少見人,怎麼這時候竟會有人過來?

那老者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在意我,我是這假山花花草草的園丁,你繼續練你的。”

金龍舞釋然,向這老者恭敬的打了聲招呼,隨即繼續練那數息法門。

如是者三日,金龍舞依舊無所寸進,老者亦立於其旁,觀其修行三日。

終於,老者忍不住說道:“我說,你這冥想方式不對,只是粗淺的呼吸,並未掌握到精髓啊!”

金龍舞微微一怔,停下修行冥想,想到這一旬內無所寸進,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答。

老者微微一笑,反而轉開話題問道:“少年,你這麼努力修行幹什麼?像我這樣,做個平凡的人,不為境界憂,不是極好的嗎?”

金龍舞沉默良久想到那碧波汪洋,想到那街頭一戰時的無力,想到那場夢境,隨即緩緩搖頭,說道:“我修行,不為登上絕頂,只為能找到回去的路”,金龍舞頓了頓,驀然想到林媚那俏麗的容顏,繼續說道:“以及守護我想守護的人。”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激賞,繼續問道:“那這林家?”

“自林家最終決定收留我的那日起,我便不再無家可歸。我自然視這林家為家。將來,我願為林家血戰邊疆!”

老者哈哈一笑,牽起金龍舞的手,打趣說道:“喲,想不到我竟然走眼了,你這小少年,竟然就為這而踏上修行!”

金龍舞微微一笑,問道:“敢問剛剛您說我冥想方式不對,是為什麼?”

老者捋了捋鬍子,說道:“我曾見過他人冥想,你這數息雖對,但唯獨缺少基礎口訣。冥想有一常識,鮮有付諸筆端者。”

“冥想,傳自道家心齋與踵息,“齋”即清心之義,心齋指內心清虛寧靜。踵息,指內呼吸功深,而達於踵。”

“故此,冥想之時,講究以呼吸為主,口訣為輔,道家常言,吹以祛熱靜心,呼以定八風,呵氣種青蓮,噓以養龍虎。就是不斷輔以叩齒去金敲玉,在腦中迴響。體內氣機熟能生巧,久而久之便有如同身體熊經鳥伸,自成三清天。說的通俗些,便是將氣息引至體內心臟周圍,使得氣機歡快宛轉,如龍銜珠,從而滋生戰氣。這便是所謂的“由心而發”。”

言罷,金龍舞只覺得被老者牽著的手,猛烈自其掌心處傳來一股灼流,在胸口某一處微微一頓後,旋即氣勢如虹,遊遍全身,而後,這股灼流起於印堂穴,終於心臟附近。而耳邊如大呂洪鐘般,響起一陣口訣,烙印腦海深處。

當下,金龍舞不由自主的盤膝而坐,意守丹田,逐漸感覺到自己能控制引導這股灼流,歡快流轉,竟真正的產生了一絲戰氣!

半晌過後,金龍舞睜開雙眼,欲向老者道謝,卻空無一人。

茫然片刻。

隨即金龍舞望空一拜,朗聲稱謝。

這一日,金龍舞入冥想而修行。

——

那位老者,此刻正快步行走在下假山的路上,魁梧的身影看似輕鬆,額頭卻沁著細密的汗珠。剛剛在引導金龍舞體內氣息的時候,最耗心神的,不是那股灼流,而是金龍舞胸口那處停頓。

猶如搬山。

可惜那處淤血,不動如山,侵掠如火。

那處穴竅,分明是有淤血堵著,以致堵死了金龍舞的修行路。若非自己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