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姜薰兒鳳眼含煞,死死的盯著錢多多。 錢多多一臉無辜的看著姜薰兒,眨了眨眼,心裡暗罵江陽這狗東西,演戲就演戲,怎麼還勾搭上人家小姑娘了? 李泉才嘆息一聲,說道:“薰兒姑娘,這件事情也怪不得錢多多,他們兩個師出同門,江陽又是錢多多的掌門,現在錢多多心裡一定也不好受。” “就是就是!”錢多多露出悲痛萬分的神色,心裡卻樂開了花。 江陽這狗東西最不當人了,紅毛猿都已經受傷了,他還有壓箱底的功夫沒有使出來,又恰好遇到紅毛猿強行突破,這才上演了一出苦情戲。 還別說,效果那是極好的,連姜薰兒這等洗顏古派的天才弟子都給誆騙住了。 姜薰兒何嘗不知道他們離開是最好的選擇,金丹期本來就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加上紅毛猿突破到了金丹中期,他們不走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全都死在那裡。 百穀禁地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去,沒有任何人會在意一個死掉的人。 現在只希望江陽能夠吉人天相,逃出生天,否則的話,這件事情說不定在將來會成為她的心魔。 想到此處,姜薰兒心中便愧疚難當,可即便她是洗顏古派的傳人,在百穀禁地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她,只能暗自苦悶。 李泉才又覺得自己能行了,只是稍微緬懷了一下江陽,便起身告辭說道:“事已至此,諸位後會有期,說不定今後還有機會在百穀禁地中遇到。”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承信和盛千機對視一眼,紛紛起身,也離開了。 姜薰兒面色悽然,抬頭看著錢多多,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我?” 錢多多一愣,說道:“我去百花樓,等江陽回來。” 姜薰兒神色一喜,旋即又黯淡下來,澀聲說道:“你也不要太過傷心,我輩修仙者朝不保夕,誰也說不好自己哪天就會身死道消,一切……還要向前看。” 錢多多忙不迭點頭,“你說得對,節哀順變。” 姜薰兒愣了一下,旋即扭過頭去,俏臉不經意間閃過一絲微紅。 她不否認,江陽在讓他們離開,獨自轉身面對紅毛猿的時候,她內心深處是有一絲絲感動的,好像被江陽觸動了某種情愫。 而且江陽性格大方,為人又天馬行空,雖然有些乖張,可那也正是姜薰兒心中快意江湖的寫照。 不知不覺間,姜薰兒竟呆住了。 再回神的時候,錢多多已經走了。 姜薰兒嘆了一口氣,罷了,也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夢,江陽……怎麼可能活著回來? …… 百花樓,頂樓。 百花樓主聽著俏婢女的彙報,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揚,說道:“竟然將紫雲池的紫氣精華吸收了,而且一招擊殺屠壽山,倒真是個讓人意外的小傢伙。” “現在江陽在百穀城的名聲如何?” 俏婢女掩口輕笑,說道:“名聲自然是一時無兩,只不過風評不怎麼樣。” “哦?”百花樓主來了興致,去了慵懶的姿態,問道:“如何?” “但凡提起江陽的,都說江陽是個無恥之徒,卑鄙無恥的賤人,他……實在是太能折騰了。” “能折騰是好事,我有一種預感,這小傢伙說不定真的能夠在百穀禁地悟道。” 俏婢女臉上閃過一絲狐疑,撇嘴說道:“樓主似乎對江陽太過高看了,就連姜薰兒都入不了您的眼,他真的能和趙靈兒相提並論?” “趙靈兒……” 提到趙靈兒,百花樓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良久才嘆息一聲說道:“我還從未見過如趙靈兒那般驚才絕豔的年輕人,她的天賦已經不能用高來形容了,簡直超乎了人的想象,只可惜最後棋差一招,沒能進入天碑老人的傳承地。” “天碑老人!”俏婢女驚呼一聲,旋即眼前一亮,“樓主如此看好江陽,難道是要邀請他一起進入天碑老人的傳承地?” “不是邀請……”百花樓主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天碑老人的傳承地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能夠真正的進去過,哪裡有人能夠隔著弱水領悟天碑的,想要獲取參悟天碑的資格,就必須要渡過弱水才行。” “難道江陽就有辦法渡過弱水了?”俏婢女眼睛亮晶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