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藏匿在陰影之中的五虎退悄無聲息地再度出現,出乎意料地第一次站在了百鳥的前面,和亂藤四郎並肩。
那雙如同野獸的眼神牢牢對準了眼前的隊伍,五虎退的異常甚至“鶴丸國永”的顏色變換還要明顯,不再怯懦的性格,那可怖的殺氣和惡意甚至讓眼前有過無數戰鬥的刀劍都感到了驚異。
那其中甚至不存在“人性”,反倒和野獸無異。
在這樣的對峙之下,還是“被保護的百鳥”眨眨眼,感受著心底傳出來的一些暖意,神情溫和,開口解釋道:“不是敵人哦。”
亂藤四郎有些驚訝但下意識信任了百鳥的判斷握刀的手都有些放鬆:“真的嗎?”
相對的五虎退就和沒有聽到一樣緊緊盯著眼前的“敵人”。
百鳥眨眨眼指了指五虎退對著亂藤四郎說道:“勸勸你弟弟。”
如果可以亂藤四郎當然也不願意和兄弟(骨喰藤四郎)成為敵人啦所以只是擔心地又確認了一遍:“真的沒關係嗎?”
“嗯嗯亂難道不相信我了嗎?”百鳥用這一句話打敗了亂藤四郎。
亂藤四郎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眼前雖然舉起刀、但的確沒有對他們攻擊的隊伍然後拉住了五虎退的手腕慢慢往後退回到百鳥的身邊。
若是這個部隊之中有一期一振大概會非常難過。粟田口向來是個溫馨龐大的大家庭哪怕是看起來情感沒有那麼豐富的骨喰藤四郎目光也無意識地追隨著兩把短刀眼中的擔憂幾乎要溢位來他低聲問道:“發生了什麼……”
對於寡言的脅差來說這句話已經是非常濃重的關心了。
亂藤四郎咬咬下唇拉著五虎退低下頭。
百鳥卻在這個時候按著他的肩膀輕快地問道:“亂你還記得我之前問你的問題嗎?”
“什麼?”亂藤四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關於你還是否願意相信人類——?”百鳥溫聲問道。
亂藤四郎動作頓住了他聽著眼前的青年繼續說道:“如果願意相信的話要和他們一起走嗎?”
“……為什麼?”亂藤四郎看著獨自一人回來的百鳥咬牙問出了他最開始就在意的問題:“……其他人呢?難道不是被他們——”
亂藤四郎可太清楚那些刀劍外表的問題了幾乎就已經離敵人一步之差了任誰斬殺他們都是可以理解、合理的發展。他之所以在一開始表現出那樣的敵意就是懷疑其他人都是被這個隊伍斬落。
哪怕只相處了短短的時間甚至沒有怎麼交流過更稱不上同伴——可是亂藤四郎還是忍不住去將他們當成夥伴甚至還帶著自己未曾察覺到的兔死狐悲之情。
但是在他說出這樣的話語後他更熟悉信任的鶴丸先生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未變卻格外叫他感到難受。
“不是他們。”鶴丸先生對他說道:“是我做的。”
——就如那天晚上髭切斬殺燭臺切光忠、平野前田一樣。
誰能來救我一下。
亂藤四郎雖然是孩子體型,但他並不是真的什麼脆弱的孩子。
可是當眼前的鶴丸先生和他說這些話語的時候,他真的好難過,眼淚幾乎是瞬間在眼中匯聚。
為什麼還笑得出來呢?明明已經很累了吧。就像是那一天晚上一樣,亂藤四郎很想抱緊眼前的青年,像是代替他哭出來一樣。
但是亂藤四郎忍耐住了,他抓緊了五虎退的手腕,都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過於用力的動作幾乎在五虎退纖細的手腕上留下了指印。
他很認真地、強忍著難過的情緒,開口確認道:“……退會怎麼樣、鶴丸先生會怎麼樣?”
相較比自己,顯然是眼前的兩振刀劍更危險啊!亂藤四郎不知道什麼輕度中度深度的事情,他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