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粟田口的關係就不親密了,想起今日出陣的隊伍是第一部隊,粟田口的其他人就去詢問了出陣歸來的骨喰藤四郎。
藥研藤四郎去得比較早,剛好看到骨喰藤四郎摘下手中的灰色手套。
灰色手套不同於黑色,更容易沾染上別的顏色,上面還未完全乾涸的血液藥研更是不陌生。
“你受傷了?”藥研藤四郎關心道。
骨喰藤四郎抬頭,對藥研的疑問給出了否認的回答,他搖頭道:“沒有。”
為了不讓兄弟擔心,他甚至伸出手給藥研檢查,上面除了還有一點沒有完全消退的紅印外,並沒有其他的什麼傷口。
“受傷的是鶴丸殿下……暗墮的那位。”骨喰藤四郎回答道。
他知道藥研藤四郎想問什麼,也沒有什麼隱瞞的意思,將今天出陣的情況和藥研藤四郎簡單說明了。
骨喰藤四郎是個寡言的性格,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擅於複述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偏頗的旁觀者視角,更足以讓藥研藤四郎在思考之後進行行動。
說道最後,骨喰藤四郎微微皺了皺眉:“那位鶴丸殿下,似乎並沒有那麼在意自身。”
藥研藤四郎沒來得及回答,他的其他兄弟也已經趕了過來,藥研便自動後退幾步,低聲說道:“我知道了,骨喰哥。”
骨喰藤四郎被一群小短刀圍著,對著他點了下頭,並不是很關注藥研之後要做什麼。
但不管是出於骨喰藤四郎那句擔憂,還是對自家兄弟被那位暗墮的“鶴丸國永”照顧的感謝,亦或者是他作為第二部隊的成員、一直以來被鶴丸國永照顧的自己的那份移情,都足夠支撐藥研拎著醫藥箱往著那個單獨被隔離的位置走去。
路上偶遇了鶴丸國永——他隊伍之中的白色的那位,藥研藤四郎停下腳步:“是您啊。”
“這不是藥研嗎?”鶴丸國永笑容爽朗,哪怕是月夜也無法掩蓋那雙燦金眼瞳之中的光亮:“這個方向,看來你想去打招呼啊?”
“哈哈,真沒想到第一個人竟然會是冷靜的藥研你,這可真是一個驚嚇啊。”
“您不一起嗎?”藥研藤四郎問道。
“暫時不了吧?”鶴丸國永若有所思地說道:“雖然給同振帶去驚嚇是個不錯的建議,但是……嗯,姑且給他一點休息的時間吧?”
“您是知道了什麼嗎?”藥研藤四郎問。
“哈哈,來的路上被人偶遇了……嘛,那麼嚴肅的態度,真不愧是我的前隊長啊。”鶴丸國永小聲嘀咕道。
然後像是想起眼前的才是自己的現隊友,笑眯眯舉起手指:“當然,現在我認的隊長只有一位啦。”
藥研藤四郎對此並不在意,但也的確聽進了鶴丸國永的建議,並未直接打擾,而是透過短刀的偵查注意到了流水的聲音,確定了對方居住的房間後,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跪坐下,進行耐心的等待。
畢竟這座本丸一直都在審神者的監管下,藥研藤四郎並不擔心會出現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