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昏暗之中,鶴丸國永也看到了那原本美麗的刀身上浮現的黑色符印,立刻皺起了眉。
只是不等鶴丸國永說些什麼,百鳥甩出的刀氣便劃過了那封印著付喪神的法陣之上。
猶如錯覺一般,鶴丸國永好像聽到了一聲什麼解開的脆響,感受到自己身上彷彿一輕,可是實際上該有的封印依舊存在,鎖鏈也並未被斬斷。
然而鶴丸國永依舊流露出了百鳥進來後的第一個驚愕的神情:“你……”
“我們的‘主人’,是個非常傲慢的傢伙啊。”百鳥輕笑著說道。
——他不認為刀劍付喪神會善於法陣,所以從不避開百鳥。
——但是他又害怕刀劍付喪神會反抗,所以在鍛刀之時,就準備好了控制他們的手段。
這種謹慎又小心的行動,傲慢又自大的態度,就是百鳥最大的機會。
而且說實話,在看到被鎖鏈鎖住的鶴丸國永的那一刻,a那傢伙曾經在自己耳邊說過的話語就浮現了上來。
這讓百鳥覺得自己可以稍微大膽一些也沒有關係。
鶴丸國永什麼都沒有說,他很清楚的意識到,只要他想,從此刻開始,他隨時都可以逃離這個牢籠。
“這可不像你會做的事。”鶴丸國永的口吻有些嚴肅。
大概是因為我覺得,鶴不應當沾染汙泥,失去自由吧?百鳥在心中回答道。
基於計劃來說,這個行動的確是大膽、甚至可以說在鶴丸國永面前暴露了自己和普通三日月宗近不同的一面。
不過百鳥一點也不會後悔,他只會做自己該做之事。他任性的地方可完全不亞於自己的隊友們。
反正真的出現了執法隊的名聲問題,他會老樣子甩鍋給ac的。
於是百鳥發出了猶如失智老人一般的“哈哈哈”的聲音,借用了鶴丸國永的臺詞,笑著說道:“有被嚇到嗎?”
“……這可真是,一個大驚嚇啊。”鶴丸國永搖了搖頭,目視著那道身影轉身離開,重新合上了大門。
等那份光源消散,鶴丸國永才低下頭,若有所思地轉了轉手腕上的鎖鏈。
從倉庫出來,百鳥不出所料地看到了低氣壓的審神者,他做出一副疑惑不懂的表情:“怎麼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審神者開口。
“知道什麼?”百鳥繼續故作不解。
“鶴丸國永。”審神者抱著手,這是顯而易見的防禦動作。
百鳥笑了起來,恍然道:“你問這個?因為我是近侍啊。”
“作為近侍,當然要知道本丸所有刀劍的情況了,不是嗎?”
那雙帶著月亮的眼睛彎彎,說著敬語可是任誰都能意識到這句話之中沒有任何尊敬。
不知道是不是百鳥的錯覺,他在這位審神者身上感受到了……警惕?
這可比我預想的更弱啊。百鳥在心中想到。他以為審神者至少是個樂子人,結果呢?在意識到刀劍付喪神擁有反抗的能力,就直接應激了?
鶴丸國永的人緣向來很好,如果大家知道他被禁錮封印,不管怎麼樣,或多或少都會提及或者想要去救人。可是從百鳥到達本丸開始,就沒有一個人提過鶴丸國永這把刀。
就好像……他被遺忘了。
知道百鳥主動開口說出這個名字,才像是解開了那份封印,石切丸甚至能直接說出對方所在位置的答案。
這可不像是完全沒有關注、或者不知情的模樣。
直到百鳥看到了封印在地下室門口的那張符咒,他認了出來——效果是忽視,所以本丸的所有人都好像遺忘了鶴丸國永的存在。
但這只是忽視,卻不是真正的遺忘,所以當有個人提出時,他們就會立刻